上桌。一頓普通又簡單的晚飯,加上每個人不一樣的身份,反而讓這頓晚飯變的有些不普通。
月色剛濃,當桑邪啟開那烈酒,樂文瑤聞著這濃濃的酒香,外加聽了這故事,也有了興致,剛要喝卻被桑邪攔住。
“就文瑤的酒量,還是莫要碰的好,喝我與雅喜歡的玫瑰醉,如何?”桑邪莞爾,繼續說道:“這玫瑰醉如今唯有在公主這裡方可喝到。”
樂文瑤聽這話不樂意了,“誰說本小姐酒量差的,反正也沒什麼事,我一樣喝一點就夠了,都是白酒不算是混酒,怎麼會醉?”
“喝酒傷身,還是聽話的好,這烈酒確實不適合沒酒量的人喝。”姜尤的話就像她手裡的蠱針,句句刺進樂文瑤心口上。
她堂堂樂家大小姐,沒想到在這三個人面前,她們居然當自己是孩子,不過這算事實,和這裡的人比,她何止是孩子……
“不喝就不喝,我又不是那警察,她酒量還不如我呢……”
玄洛端著酒碗,聽見樂文瑤說起警察時微微一頓,隨後斂眉喝下這烈酒,抬眉看著桑邪與樂文瑤之間的互動,眸光微沉。
她確實有些日子沒見那個人了,不知道她現在都在忙些什麼?
如今過年,也在辦案嗎?
“對了,法醫姐姐不餓嗎?”樂文瑤用筷子夾了只蝦放在碗裡,問。
“我剛才去看,她還在休息,她目前的身體……”玄洛說著看向姜尤,“你來說吧。”
樂文瑤嘴裡叼著蝦,一雙滾圓的大眼睛盯著姜尤:“法醫姐姐的身體不好嗎?”
姜尤飲了口那烈酒,咧著嘴,搖了搖頭:“看和誰比,和雅大人與武陽比,唐宋身體算好的,與桑大人和我比,就不好了。”
“此話怎講?”桑邪放下酒杯,詢問道。
姜尤看了眼玄洛,見她面無表情,便將她所知道的事一一告訴了桑邪和樂文瑤。她清楚玄洛帶她來這裡的目的,一是為了救安雅,三就是將唐宋的身體狀況告知她們。
原來唐宋不僅僅是忘了安雅,就連自己她都不記得了。
但當桑邪得知那些孩子裡有琴淵的代替之人時,對著玄洛道:“公主,恕我冒昧,你當年幫丞相是為了玄姿,為何……現在你會冒險來幫我與雅呢?”
“桑大人何出此言呢?”玄洛纖細的手指捏著酒杯,一飲而盡,又將酒杯倒滿酒,才道:“你應曉得,我與雅並無仇怨,那時幫丞相是因為玄姿。這麼多年過去,我也無數次問過我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無奈我性格如此……也是到今天,我才懂得大人的那句話,何為順應天命。我更不想因為我的自私,讓玄姿不安生罷了。”
姜尤安靜的坐在一旁,打量了一番現在的玄洛,沒有言語。
“也就是說,你本來和神婆就是朋友咯?”樂文瑤放下筷子,雙手託著下巴問。
“樂小姐真會說話。”玄洛沉眉盯著樂文瑤眼前空置的酒杯,拿起一壺玫瑰醉幫她斟滿,“若能被大人視為朋友,是玄洛的榮幸。”
樂文瑤拿起酒杯與玄洛兩杯相碰,笑言:“我倒覺得你和神婆早就是朋友了,只是你們的性格都不喜歡錶達自己,就跟法醫姐姐一樣……”
玄洛抵在唇邊的酒杯微微一頓,她沒想到樂文瑤雖然一臉孩子氣,又有些任性,但看問題卻十分細緻。
“如此……甚好。”
坐在兩邊的姜尤和桑邪,只笑不語。
一頓飯過後,樂文瑤吃的十分開心。桑邪更慶幸的是她沒讓樂文瑤喝了烈酒,三杯玫瑰醉就夠她暈的了。
“樂小姐是性情中人,而且我見她酒品極好,是難得之人,桑大人可要好好珍惜了。”玄洛抬頭看著懸在半空的月牙,打趣道。
“她是真性情,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