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什麼?”方敏看著唐宋右手上的血跡,從身上拿出紙巾遞給她,“我相信你不是兇手,自然會找到證據,而且你也有人證。”
“我不是說這個。”唐宋輕嘆一聲,將擦好血的紙巾摺好遞給方敏,“證據是一方面,人心所向又是另外一個方面,就像之前我給你的推測,兇手應該是學醫的人,又懂解剖學。而我……本就是法醫,剛回來沒多久,就發生了這些事,時間,專業都吻合。”
方敏明白唐宋的意思,將鋼筆合上,正色道:“人心是人心,但任何事講究的是證據。”
“證據麼?”唐宋淡然一笑:“那你目前可有什麼證據?”
方敏:“……”
“已經五對兒情侶了,十條人命,不管是輿論,還是上級……你的壓力都很大,如今一切證據都指向我,那麼多人看著……”唐宋看著白色紙巾上的紅色,淡淡一笑,“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唐宋!”方敏見唐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而比她還要著急,“你就不想今天就回家嗎?”
“勞師動眾那麼多人,而且現場很多證據矛頭通通指向我,就算我是清白的,找到證據也需要些時間,我今晚是肯定回不去了,大家又清楚你和我的私交比較好,我想我在這裡,就算沒有四十八小時……三十六,二十四小時也要有的。就因為我信你,所以才想你放寬心,先好好休息,才能思路更清晰是不是?”唐宋身體前傾,唇角微勾的繼續道:“告訴安雅,讓她別擔心,我會處理好。她現在……應該就在外面。”
“你……”方敏無奈的搖搖頭,“還是應了一句話,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唐宋又端坐好,只笑不語。
因為案子本身的特殊,再加上方敏的關係,唐宋被單獨關押在特殊牢房內,一整排牢房都被鐵門緊閉,而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唐宋坐在石床上,從口袋裡摸出那枚陰陽半,她起初不解安雅為什麼在離開雅苑時,非把這個遞給她,現在回看眼前窄窄的四方天,又明白了什麼。
安靜的環境裡,唐宋忽的輕聲一笑:“還真是每一世,都要經歷一次牢獄之災。”
琴淵如此,阮屏玉如此,唐宋亦是如此。
……
方敏交代完案子,就忙著向上級彙報這件事,更表明這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具體的還需要拿出證據。
而領導對於這個案子的看法和方敏的卻截然相反,這個會一開就是兩三個小時,走出會議室的方敏,才留意到一個安靜的身影,在警局接待室。
“安雅。”
安雅起身來到方敏面前,問:“唐宋說了什麼嗎?”
“有關案子的事,我不能和你多說。不過請你相信我,我也相信唐宋。”方敏說的認真,道:“她讓我轉達你,讓你別擔心,她會處理好。”
“我自然不擔心,只是要辛苦你了。”
方敏看著眼前安雅,還有剛才的唐宋,還真是一類人。
可是回想剛才的會議內容,還真是如唐宋所料,上面的壓力是儘快結案,輿論的壓力更是讓她對上面那些領導心寒,要不是方敏搬出了唐宋和樂文瑤的關係,恐怕很難爭取到機會。
看來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將問題的所在點都一一理清楚了才行。
“那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無妨。”安雅靜坐在長椅上,“我在這裡等著就是,你去忙吧。”
……
牢房的頂燈,突然暗了下去,環境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最外面的鐵門被人開啟,走進來一位身材極好的女警官。
她扭動著腰肢,一步一步朝著唐宋所在的方向走去。
唐宋端坐在冰冷的石床上,用那枚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