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有些探究地看著三娘,直到三娘面上的神色越來越疑惑,他才笑著道:“聽說三小姐幾年前曾得過一場大病?”
雖是笑著,沈惟卻是一直在觀察三孃的表情。
三娘心中驚了一驚,沈惟調查過她?可是這時候問她幾年前的那一場大病又是怎麼一回事?幾年前……沈惟說的那場病是讓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場大病麼?
三娘裝作皺眉沉思的樣子,看著沈惟道:“我前幾年一直身體不好,生病是常有的事情。沈公子為何會問起這個?”
三孃的表情確實讓沈惟看不出來什麼端倪,沈惟垂眸一笑:“偶爾聽聞,沈某認得一個擅於治療疑難雜症的大夫,所以才問一問三小姐如今身子好些了沒有。若是有需要,沈某可以介紹那位大夫為三小姐診治。”
三娘聞言感激地一笑:“多謝沈公子了,只是之前我曾經得了一個古方,吃了幾年的藥,身體便慢慢好起來了。如今到是少病少痛呢。”
沈惟黑不見底的眸子看著三娘,淺淺一笑:“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此處風大,三小姐上車吧。”
三娘點了點頭,又朝沈惟行了一禮,才在白英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沈惟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三孃的馬車,直到馬車消失在巷子裡看不見了,他才頭也不回地對自己身後的隨從道:“走吧。”
那隨從跟著沈惟從酒樓一直到此,心中滿是疑慮。這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爺,剛剛那個張三不過是個小人物,您何必降低身份親自送他回來?他雖然看著有些武功底子,但比起爺您手下的那些,到也不算什麼了。”
沈惟聞言頓了頓,轉頭看向張三所住的那座小院,目光中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只是覺得這人或許將來會大有前途罷了。”
隨從聞言忍不住笑了:“爺,小的知道您向來有神通,可是您怎麼也學人看起了面相了?”
沈惟迴轉頭來,聞言也是一笑:“是啊,我看面相自來就很準。”說著便當先往巷外走。
那隨從最近正得重用,見沈惟脾氣也好,便也不懼他:“那爺你說說剛剛那位夫人面相如何?看您待她有些不同,想必也是個面相好的?”
沈惟聞言微微偏頭,卻是嘴角的笑容含了一分詭異:“恰恰相反,我算出來她本該是個福薄命短的。”
那隨從一愣:“可是小的看她衣著富貴,面色也是極好,怎麼也不像是爺您說的命格呀。”
沈惟依舊是含著笑,卻是沒有再回答隨從的問題了。
那隨從也是個知事的,見狀也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直到兩人走出了錯綜複雜的巷子,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沈惟突然轉頭看著那隨從溫和道:“庚新,與你同一批進府的人有二十來個,你可知道,為何我獨獨對你另眼相看?”
庚新聞言眼珠子一轉:“莫非,爺也是給小的看了面相,覺得小的定是個衷心護主的命?”說著他自己先笑了出來。
沈惟卻是看著他,半真半假道:“你說的沒錯,你的面相瞧著就是個得用的。”
庚新眨了眨眼,不知道沈惟這是與他玩笑還是當真的。直到沈惟走出去了幾步,他才連忙回神跟了上去。
王璟之後回到王家,少不了被王棟叫去了書房一翻責備,最後還被罰了抄書。
不過這件事情到算是暫時揭過去了,趙嬤嬤像答應了三孃的那樣開始正常進食,她本來身體就沒有病,只是心病。因此到也漸漸好了,只是她不再輕易出房門,好像是怕見到誰一樣。每日就是在自己的屋子裡做針線。
過了幾日,三娘又接到了魏夫人的帖子,邀她去她們如今住著的別院。
三娘想了想,便帶著丫鬟們出門去了。
這幾日她在府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