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箭般標了出去!
而大門依然沒有動。
難道是莊之洞聽錯了嗎?
沈錯骨感覺到莊之洞與高山青也撲到半空中。
忽然間,這兩個人,已到了自己身前身後。
沈錯骨一怔,忽聞夜空中,“霍”地一聲,一支明亮的白玉杖,已向自己心窩刺來。來勢之炔,無法形容!
沈錯骨心中一沉,居然人在半空,去勢如飛,仍能猛一吸氣,往後倒退!
但在同時間,後面的莊之洞喝了一聲:“錐!”
鐵鏈之聲,破空而來,沈錯骨聽到這聲音時,背門已“噗地”一聲,被一枚利器穿入,又急抽而出,鮮血飛濺,痛人心脾!
這一痛,他的身法自然一慢,那明亮的杖尖,“噗”一聲地沒入他的胸膛,又“嗤”地抽了出來,還帶著一股血泉!
血泉於夜空中飛噴!
沈錯骨的身軀,在夜空裡灑著血,飛落在丈外。
好個沈錯骨,居然在落地後仍能站得住,踉踉蹌蹌,跌走了幾步,倚在一棵梧桐上,月光撒下來。沈錯骨黑袍沾血,臉上充滿不信與憤怒,形狀煞是可怖。
沈錯骨嘶聲道:“你們——!”一股血泉自嘴角溢下,說不出話來。
只見短小而精悍的莊之洞,微笑道:“不錯,是我們,”手裡吊著帶血的錐子,鎖鏈軋軋地擺盪著。
而高山青望著帶血的杖尖,得意大笑道:“劍魔傳人,你死得瞑目吧?”
沈錯骨忽然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手中拂塵,忽然化為千百枚長針,離柄射出!
莊之洞也被這一下嚇了一跳,揮舞鏈於錐,把拂塵都掃落!
高山青也忙揮舞玉杖,舞得個風雨不透!
可是他的左腿似走動不靈,所以被這一枚拂塵絲射入,痛吼一聲,把它拔了出來,流了一些血。
莊之洞疾聲叫道:“師弟,你怎麼了?”
高山青忍痛道:“不礙事的,幸虧沒射中要穴,沒料到這老雜毛也有這種渾厚的內力!”
再看那邊的沈錯骨,已靠著梧桐樹,倒在地上,死時真是目眥盡裂。
莊之洞冷笑道:“還不是死了!”
高山青撫著傷口道:“不知大師哥是否已得手?”
莊之洞冷笑道:“大師兄做事,怎會失手?”
高山青笑道:“那麼我們把這老雜毛的屍體送回內堂去,讓那老傢伙看看他心愛弟弟的模祥兒。”
莊之洞忽然道:“怕不怕冷血突然回來了?”
高山青笑道:“二師兄,你太過慮了,那小子不是說三更才回來的嗎!”
莊之洞歡笑道:“真是,他的經驗不足,還作什麼名捕,所謂‘閻王註定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他是三更死,連提早死也不能啦。”
高山青道:“他就算是現在回來,咱哥兒倆的事縱被他發現了,又有何妨,他遠不是我的對手哩!”
莊之洞忽然凝神起來,側耳聽了一會,忽然臉色大變說道:“不好,確是他回來了!”
高山青動容道:“有這等事?”
莊之洞道:“這小子武功不低,我們還是以計謀之,較為妥當。”
高山青道:“好!”迅速撲至沈錯骨屍首處,把沈錯骨的屍首用亂草蓋了起來,又把地上的血,用腳踏亂。莊之洞急叫道:“快,他要到了!”
高山青急整頓衣襟,門“咿呀”而開,星月下,冷血白衣勁裝,走了進來。
莊之洞身形一動,似欲出擊,忽然停了下來,笑道:“我還道是誰,原來是冷兄,差點動錯了手,在冷兄手下吃苦頭呢。”
高山青含笑招呼道:“冷兄,不是說三更回來麼,現在還不到一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