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濯瞥了一眼房中的丫鬟,等她們全都退下後,才低聲解釋,&ldo;夫人的體質與眾不同,可以調理別人的身體,但面前的侍衛並非輔國侯,如今您孝期未過,太親近的話,恐會遭人非議。&rdo;
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薛素嚥了嚥唾沫,&ldo;大夫說的調理,具體如何操作?&rdo;
&ldo;醫道不分家,若想讓人血氣通暢,以雙修之法最為合適,夫人已育有一子,雙修的法門就不必閆某細說了吧。&rdo;
說實話,薛素實在想不明白,閆濯是大虞出了名的神醫,竟會想出這種法子治病,她心裡暗暗憋氣,豐滿的胸脯不住起伏,那副模樣當真打眼兒的很。
&ldo;閆某早就說過,夫人恐怕不會同意這個法門,想要保住這侍衛的性命並不算難、&rdo;
話沒說完,就被女人擺手打斷,&ldo;妾身同意了。&rdo;
男人面上滿是驚色,只覺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趕忙緩了緩神,這才慢慢吐口,&ldo;夫人莫不是被侍衛威脅了?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下屬,何必如此糟踐自己?毀了閨譽,斷了清名,真的值得嗎?&rdo;
&ldo;值不值得的,不勞閆大夫費心,只要您能將治病的法子交給妾身便是。&rdo;楚清河是薛素的丈夫,雙修聽起來雖上不得檯面,但夫妻之間,卻沒有那麼多的避諱,大不了她閉著眼,熬過去也就是了。
第152章 一家之主
閆濯雖然衣著樸素,但相貌卻不算差,此刻他眯了眯眼,俊朗面龐上透出幾分懷疑,目光落在帶著面具的侍衛身上,好半晌才道:
&ldo;早就聽說當初侯爺發喪,立的是衣冠冢,真正的屍首並未找到,如今輔國侯府中又多了一個帶著面具的侍衛,身量與先前的輔國侯相仿,不知是楚夫人變了心思,還是當初墜崖的人又回來了?&rdo;
薛素也不是個傻子,臉色陡然陰沉下來,指甲死死摳著桌沿,冷聲道,&ldo;閆大夫是在試探我?&rdo;
&ldo;閆某早就聽說侯爺與夫人鶼鰈情深,先前侯爺墜崖,夫人足足數日水米未進,好險沒將身子折騰垮,那般深厚的感情怎會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就消失殆盡?仔細琢磨一番,便能猜出這個侍衛的身份另有乾坤。&rdo;
楚清河鼓了鼓掌,周身無一絲慌亂之色。
說實話,他並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會被他人識破,但素娘喜歡,演一場戲也無妨。黝黑手掌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剛毅俊美的面頰。先前楚清河大敗匈奴,班師回朝的時候,無數百姓都見過他的真容,自然也瞞不過閆濯。
&ldo;閆大夫,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本侯的身份,醫治的法子便莫要隱瞞了,待到本侯恢復記憶,必有重謝。&rdo;
到底是常年領兵打仗之人,就算記不得前塵過往,身上的氣勢依舊未曾消失,閆濯暗贊一聲,道,&ldo;侯爺放心,調理身體的方子閆某自不會隱瞞,除此之外,還能送一張人皮面具給您,屆時更改形貌,也不會有人認出來。&rdo;
邊說著閆濯邊往桌前走去,手中拿著狼毫筆,龍飛鳳舞的字跡落於紙上,薛素走到近前看著,越看面色越紅,不是害羞,而是氣的。
方才這位閆大夫還說要以敦倫之法來疏通血氣,她心中雖有不滿,但為了楚清河的身體著想,猶豫片刻應了。哪想到紙上的方子寫著,讓姓楚的不近女色方能治病,這分明是在故意糊弄她!
&ldo;楚夫人莫要動怒,閆某隻是為了查出侯爺的身份,並沒有別的意思,日日針灸的話,不出三月,侯爺顱內的淤血便會盡數消散,再無任何憂患。&rdo;說話時,閆濯深深地看了薛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