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一塗上，面頰就火辣辣的疼，現下變成了這副模樣，下半輩子都毀了……&ldo;

見到婦人的慘狀，周圍的女客們紛紛露出同情之色，薛素卻不由皺眉。她的目光落在婦人身上，發現這人穿著綢緞衣裳，打扮算得上得體，但雙手卻帶著一層厚厚的繭子，周身也散發出一股藥味兒。

&ldo;敢問夫人做何營生?從何處來，到何處去?&rdo;薛素麵色如常，語氣平穩鎮定，不帶一絲慌亂。

對上清凌凌的目光，不知為何，李氏竟生出了幾分心虛之感，勉強答道，&ldo;我從南邊來，剛入京城，家中經商數十年，從未見過你這等信了心肝的奸詐之徒，你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rdo;

&ldo;遭天譴?我薛素行得正、坐得端，根本無愧於心，倒是對面的素心堂，真刀真槍的比不過我，背地裡竟使出此等下作的手段，你們才該遭到報應。&rdo;

聞得此言，女客們的眼神不由變了幾分，素心堂與顏如玉生出的齟齬，她們也曾聽說過，難道這婦人竟是刻意栽贓陷害不成?手段當真陰毒。

&ldo;楚夫人莫要含血噴人，分明是私館中的脂膏有毒，你為了保住名聲，竟如此誣賴於我，是要將我活活逼死嗎?&rdo;李氏嘶聲叫喊。

薛素俏臉含霜，一字一頓的道，&ldo;我之所以說你是素心堂的人，原因有三：第一，你說家中經商數十年，但手上卻積了厚厚一層糙繭，做什麼生意，難不成是學那老驢子，日日拉磨不成?第二，你剛入京城，在人群中一眼便能認出我的身份，知曉我是老闆娘，這算不算未卜先知?&rdo;

李氏面色大變，額間有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淌，咬牙道，&ldo;老闆娘五官出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有何奇怪之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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