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想到錦月公主竟然要嫁給狀元郎,還真是出人意料。&rdo;
&ldo;若我沒記錯的話,狀元郎不是娶妻了嗎?聽說他不止娶了一位,而是兩個平妻,眼下將公主迎進門,是做妻還是做妾?&rdo;
微微有些豐腴的婦人咂咂嘴,說,&ldo;那等金枝玉葉,怎麼可能給人當妾?王佑卿的兩名平妻,全都被打發到了京郊的莊子裡,由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看管著,想要再踏進京城一步,簡直難如登天,像這種冷心冷血的男人,當真讓人大開眼界。&rdo;
柔嫩指尖輕顫一下,薛素麵色霎時間變得十分難看,她本以為王佑卿娶了平妻,這輩子就不會成為駙馬,哪想到此人竟會如此冷血,寧願貶妻為妾,也要迎娶公主。
指甲狠狠摳著掌心,她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一聲不吭,走到了雅間兒裡。
秋菊看到主子面色不對,忍不住問了一嘴,&ldo;夫人,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千萬別憋在心裡,否則氣壞了身子,侯爺肯定會擔心。&rdo;
揉了揉酸脹的額角,她擺手道,&ldo;我沒事。&rdo;
聞聲,秋菊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只得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這檔口,錦月公主突然來到私館之中,精緻的面頰上帶著絲絲緋色,雙眼好似蒙上了一層水霧,這副含羞帶臊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動了春心。
&ldo;楚夫人呢?&rdo;以往錦月公主來到私館,都是薛素親自照看她,今日也不例外。小丫鬟蹬蹬上了樓,推開雅間的門,輕聲道,&ldo;夫人,您說的那位貴客又來了。&rdo;
薛素愣了片刻,不禁搖頭苦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總避不開他們兩個。
&ldo;我下去瞧瞧。&rdo;
說著,女人徑直下了樓,待看到那位貴女時,她嘴角勾起一絲淺笑,柔聲問,&ldo;小姐今日過來,可是要做面部按摩?&rdo;
錦月的肌膚敏感,除了顏如玉的脂膏以外,她用別的東西面頰便會泛紅,嚴重時甚至還會產生刺痛,胭脂水粉半點塗不得。前一陣子敷了象膽膏,倒是稍微改善了幾分,因為再過一月便要大婚,她自然要做到最好。
&ldo;楚夫人,聽說您這家店裡除了象膽膏以外,還有綿雨糕。&rdo;
綿雨糕有豐乳的功效,不少女客都是為了這種糕點上門的,薛素眉頭略略一挑,神情很快恢復自然,只當沒看見錦月羞窘的神情,應聲道,&ldo;的確有綿雨糕,小姐可以先去樓上,以象膽膏勻面,之後再將綿雨糕帶走,吃上一陣子,即可見效。&rdo;
在私館忙活了一下午,等到錦月公主離開後,薛素這才帶著蓮生回了侯府。
廚房的爐子上燉著魚頭豆腐湯,裡頭稍微加了些辣子,十分爽口,她連喝了一碗,頰邊浮起一抹緋紅,杏眼水盈盈的,看起來無比動人。
等到天色擦黑後,楚清河從城北大營中回來,男人大闊步走到小妻子跟前,擺了擺手,示意房中的奴才退下。
此刻屋裡只剩下夫妻兩個,結實的鐵臂一把將人摟在懷裡,薄唇緊貼著細嫩的耳廓,淡淡開口,&ldo;王佑卿要娶錦月公主了。&rdo;
&ldo;我今日去私館中,也聽人說了此事,他為了當駙馬,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著實無恥。&rdo;
原本楚清河還有些擔心,以為素娘對姓王的餘情未了,但眼下看來,當初的念頭早已斷的一乾二淨,不留一絲痕跡。
男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手頭上就有些不老實了,大掌丈量著纖細的腰肢,忍不住問,&ldo;素素,你身子好全了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