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不堪的記憶,她面色略有些蒼白,衝著春蘭招手,道,&ldo;大夫應該還在府中,你把藥渣拿給他瞧瞧,讓他分辨一番,是不是雷公藤出了問題。&rdo;
對於主子的吩咐,春蘭自然不會違拗,她點了點頭,也不敢耽擱,飛快地往回走,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
&ldo;夫人,您還真猜著了!雷公藤這味藥果真不能隨便用,此藥表皮帶毒,用的時候必須將皮肉分開,若皮去的不乾淨,不止不能起效,還會使得傷勢加重,李大夫行醫多年,經驗無比豐富,看出來這雷公藤沒有處理好,直說咱們侯府謀財害命呢!&rdo;說話時,春蘭小臉兒蒼白如紙,顯然是有些嚇著了。
薛素麵色凝重,小手扶著後腰,直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自打從晉地回來,楚清河交了差事,每日除了去城北大營之外,就一直呆在府中,比起先前倒是清閒許多。
推開房門,女人嬌美的臉上帶著嚴肅之色,快步走到案幾前頭,咬緊牙關道,&ldo;有人要害安平伯。&rdo;
聞言,楚清河大吃一驚,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ldo;方才我去客房中瞧了一眼,發現安平伯的傷勢十分嚴重,便讓秋菊去請大夫,豈料葛崇身邊的侍衛開口阻止,那副模樣明顯是心虛了,我懷疑就是他在湯藥中動了手腳,故意將沒去皮的雷公藤放進去,想要殺人害命。&rdo;
男人站起身,大闊步走到小妻子面前,兩人捱得極近,相隔不到一拳之距。
楚清河肩膀寬闊,比一般男子要高大不少,此刻他微微低著頭,就能看到女人白嫩的脖頸,以及形狀精緻的鎖骨,想到素娘就是這樣去見了葛崇,他心口湧起陣陣醋意,恨不得直接將那人趕出侯府。
發覺這人的眼神變得越發炙熱,就連氣息都有些不穩,這副德行薛素無比熟悉,她不由冷笑,&ldo;都什麼時候了,侯爺腦子裡竟然還想著這些烏七八糟的,萬一安平伯真在咱們府邸中丟了性命,你怎麼跟聖上交代?&rdo;
寬厚大掌從後摟住女人的腰肢,由於馬上就要臨盆了,她四肢雖然纖細,但腰上卻長了不少軟肉,手感十分柔軟。
&ldo;管那麼作甚?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姓葛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橫死之人,你何必操心那麼多?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我。&rdo;男人越說越得寸進尺,將人摟在懷裡,一下下輕撫著她的脊背。
一把將楚清河的手拍開,薛素沒好氣道,&ldo;你讓許呈過去,將那個侍衛押起來,都換上咱們侯府的人,等到葛崇養好傷勢,離開侯府,他是死是活也就跟咱們無關了。&rdo;
盯著女人艷麗的眉眼,確定她半點也不在乎葛崇,楚清河心裡終於舒坦不少,重重頷首,&ldo;素素不必擔心,我親自去將那個侍衛制住,任他武功再高,陰謀詭計再多,咱們也不怕。&rdo;
話落,他動也不動,腳下彷彿生了根一般,立在原地。
薛素詫異的看了男人一眼,試探道,&ldo;你怎麼還不走?&rdo;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楚清河嗓音粗啞,彷彿被砂紙磨過一般,他道,&ldo;好媳婦,都這麼長時間了,我好想你,能不能讓我抱抱?&rdo;
自從去了晉地剿匪,他就再也沒碰過薛素半根指頭,等回了京城,小妻子月份漸大,早就不能敦倫,楚清河只能強自忍耐。不過昨日他去了軍營,聽到那些軍漢交談,知道還有別的法子,不會傷身,心思登時便活絡了起來,彷彿貓抓一般。
芙面微微泛紅,薛素並非不通人事的小姑娘,此刻自然明白他話中隱含的意思。貝齒輕咬紅唇,軟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子,她猶豫了好半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