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緊擰,她問:&ldo;到底出了什麼事?咱們有話好說……&rdo;
餘光掃了眼自己散亂的領口,女人不由暗自磨牙,心中將眼前這瞎子罵了千次萬次。
楚清河眯了眯眼,陣陣桃木香氣湧動,讓他渾身異常燥熱。
薛素並不清楚自己身上的香氣究竟有何功效,不過她看到男人鷹眸中爬滿密密麻麻的血絲時,也知道情況不對,急的滿頭大汗。
沉默半晌,楚清河終於開口:&ldo;剛才王佑卿來了。&rdo;
一聽到王佑卿的名字,薛素心裡咯噔一聲,臉色霎時間變得鐵青,她老早就知道那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昨日自己在他腿上刺了下,王秀才怕是已經將她記恨上了,這種人滿肚子壞水,做出挑撥離間的事情也不稀奇。
杏眼微微閃爍,薛素道:&ldo;早先就跟你說過了,我跟王佑卿沒有半點瓜葛,下回他再來,直接擋在門外便是。&rdo;
&ldo;真的?&rdo;楚清河獰笑一聲,讓女人的心肝不由顫了顫,點頭如搗蒜。
&ldo;自然是真的。&rdo;
薛素細心,擅長察言觀色,見楚清河面上怒色不止沒和緩,反而更為濃鬱,腦袋轉的飛快,心中暗暗猜測那人究竟說了什麼,才將楚清河氣成這副德行。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ldo;這段時日王佑卿夜夜跟薛月廝混在一起,那人不會是拿此事編排我吧?&rdo;
&ldo;薛月?&rdo;
&ldo;對,就是她。&rdo;
腦門出了一層細汗,薛素一邊擦一邊說:&ldo;薛月早就對王佑卿動了心思,他二人怕是已經成了好事,沒想到為了激怒你,竟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rdo;
說話時女人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之色,彷彿那兩個人是臭不可聞的髒物似的。
楚清河臉色稍緩,卻仍沒有全信。
掃了一眼左手腕上那顆艷麗的紅痣,薛素心裡猶豫要不要再用守宮砂騙過這一回,不過她轉念一想,薛月本性貪婪眼界狹小,肯定不會讓王佑卿白白佔了便宜,說不準這幾日就會鬧出風聲,也不必再撒謊。
&ldo;我知道你疑心我,只要再等幾日,事情自有分曉。&rdo;
聽出女人話語中帶著濃濃篤定,不知怎的,楚清河胸臆中的怒火好像冬雪遇上滾油般,霎時間融化殆盡。
手掌稍微一扭,他反客為主,制住了薛素的胳膊,讓她不能亂動,積著厚繭的指腹如同最粗糙的砂紙,捻著那粒紅痣。
&ldo;既然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怎麼還不放手?&rdo;
楚清河不答反問:&ldo;這顆粉痣是天生的?&rdo;
&ldo;是不是天生的又與你有何干係?只是一顆痣而已。&rdo;薛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ldo;一般守宮砂都是正紅的色澤,但你身上的這顆粉痣卻並非如此,要不是先前陳山提了一嘴,你還要騙我多久?&rdo;
聞言,薛素心中慶幸,萬幸她剛才沒有撒謊,否則楚清河這人就像暴怒的獅子,自己細胳膊細腿兒的,哪裡能從他手下討到好?
長而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還沒等薛素想好該如何解釋,帶著驚人熱度的薄唇便覆住了她的嘴,女人想要掙扎,但螳臂怎能擋車?因皮肉雪白,胳膊上竟出現了一道道青紫淤痕。
薛素疼的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楚清河聽見了,意猶未盡的放開她,抬起細細手腕,綿密輕柔的吻落在上面。
&ldo;好讓你長個教訓,知道自己欠下的債,總歸是要還的,若你日後再撒謊&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