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剛喝進嘴的一口茶被楚鵬全噴了出來,他好笑的望著精靈公主,心說難道經過這場大戰,把她黑暗精靈的血脈全激發出來了?把人心看得這麼險惡,就算他自己剛才也沒往這方面想。
格雷更是哭笑不得,說道:“珊娜菲雅,你說哪兒去了。
就算吉爾伯特再怎麼想害楚鵬,他也不敢公然在戰場上搞這種小動作的。於羅切斯一戰關係到王國的未來,他要敢這麼搞,陛下非殺了他全族不可。“
珊娜菲雅嬌哼一聲,道:“人類最擅長陰謀詭計,他只要做得巧妙一點,讓皇帝抓不到他的把柄,又能拿他怎樣?”
格雷頓時啞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得楚鵬哈哈大笑。
金髮男似乎惱了,瞪了楚鵬一眼道:“我看擅長陰謀詭計的,大概你最在行了!”
“過獎過獎。”楚鵬嘻笑道。
珊娜菲雅怔了怔,頓時也掩嘴嬌笑了起來。
笑聲稍斂後,楚鵬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在房中走了兩圈,說道:“不管吉爾伯特會怎麼做,但請求陛下再調兵過來是不可行的,如果那樣做,不管陛下他自己會怎麼想,會不會最終調兵給我,但肯定會留下話柄給其他人,他們會說我野心太大,又是個矮人,不好掌控,借題發揮的話,麻煩更大。不過,一定要做點什麼,把雞蛋全放在一個籃子裡是很危險的事。”
格雷微微一愣,皺眉道:“你前半部分我聽懂了,也覺得很有道理。但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楚鵬停了下來,深深看了格雷一眼,看得格雷莫名其妙,正要問話時,楚鵬開口了,“青空現在全是除人類外的異族軍隊,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管我們立下多大功勞,在王國百姓眼裡,我們始終不會得到他們太強的認同感,他們也許認為我們只是王國的一個工具而已。
所以,青空的存在和壯大,只有倚靠陛下的賞識。格雷,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萬一哪天陛下的態度變了,覺得我們是支不穩定的力量怎麼辦?或者像之前布魯斯特說過的那樣,我們立下的功勞越來越大,他對於如何處置我們頭疼起來怎麼辦?
甚至於,萬一哪天坐在梵心殿那個黃金寶座上的人換了一個呢?“
格雷幾乎驚呆了,神色一片呆滯,猶如木偶一個。
楚鵬一直靜靜的望著他,不知過了多久,金髮男眼珠終於動了下,而後急促的喘息幾聲,語聲艱澀的說道:“楚鵬,你……你這話可千萬別再跟其他人提起了,就算是布魯斯特他們。唉,跟著你一起,我遲早要瘋掉的。”
楚鵬輕輕一笑,走過去緊緊摟住了格雷肩膀,道:“放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和你一起瘋好了。”
格雷啞然失笑,說道:“你這混蛋,為什麼會讓我碰上你的。那好,你打算怎麼做呢?這可是個麻煩事,如果你的擔心真有道理的話。其實,唉,我還是覺得你憂慮過頭了……”
楚鵬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管是不是……呃。”他忽然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了格雷胸前的那枚吟遊詩人徽章上。
格雷順著他目光看下去,怔了下道:“我胸口有什麼不對嗎?”
楚鵬突然啪的打了個響指,哈哈笑道:“我暫時想到一個不錯的辦法了。”
“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格雷疑惑道。
楚鵬嘿嘿一笑,那目光裡的意味不知怎麼讓格雷覺得心頭有些發毛,好像自己變成了只被狼盯上的羊一般。就聽楚鵬說道:“格雷,你是四階的高階吟唱師,而且交遊廣闊,肯定和不少吟遊詩人熟悉吧?”
格雷竭力將上身往後靠,這樣他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些,聞言道:“當然了,王國吟遊詩人公會里的人我都認識,其他國家的我也認識不少,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