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不是?
他望著楚鵬勉強笑道:“不知道楚鵬兄弟有什麼疑問,只要我格雷知道的,一定讓楚鵬兄弟弄得明明白白。”
楚鵬雙眸中笑意瑩瑩,說道:“哦,是這樣的。聽說這五十年來,我們賣給你們格雷家的酒,價格從來沒變過是不是?”——這“聽說”,是聽愛汀在來時的路上說的,愛汀自然搞不清楚楚鵬幹嘛問這個。
格雷心裡咯噔一下,面色隱隱有些泛白,他強笑道:“這個的確,我們兩家合作關係良好,穩定當然是最重要的了,塔爾大叔,你說是吧,呵呵。”
塔爾卻只是望著他笑了笑,然後盯著楚鵬。釀造官自己都搞不清楚楚鵬幹嘛提出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正奇怪著呢。
楚鵬端起酒杯,望著杯中晶瑩的酒液,慢悠悠地說道:“可我卻聽說,你們賣出去的酒,價格變了好幾次了吧。”——這個不需聽誰說也知道,別說酒這種快速消費品了,五十年價格不變的商品,他還真沒見過。
格雷覺得現在自己額頭肯定是不滿汗珠了,他顧不得去擦,趕緊道:“這,這個的確,呵,其實,這次我來……”
他話沒完,楚鵬又道:“而且啊,如果把我們的酒分分類,大概價格又有不同吧。”——這分層分銷的手段,他前世裡被商家用的不能再濫了。像那兩個著名的顯示晶片廠商,恨不得每一赫茲都安上一個品牌好。
金髮男現在已經確定自己後背都溼透了,楚鵬說的不錯,他們的確把託隆產的酒分類銷售,但倒也不像楚鵬想的那麼不堪,只不過麥酒分成了酒液清一些和渾一些的兩種,朗姆就像現在餐桌上擺的這樣,分成五十年和百年兩種。其實就這方面來說,卡特家族倒還勉強不算太奸……
不過託隆部落可從沒想到過這個,他們賣給卡特家族的酒,從來就是麥酒一個價,朗姆一個價,不管成色年份如何。對於他們來說,麥酒是懶得去分揀,而朗姆嘛,不就是在酒窖裡多放了些年頭麼?酒窖隨便在地下或者山腹中挖就是了,而五十年時間對於矮人的生命而言,只是剛成年而已。
格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免得流入眼睛模糊了視線。他如此緊張,一來是對突然冒出楚鵬這麼個奇怪矮人毫無心理準備;二來,王國幾大慶典就要開始了,時間有些緊張;三來,也是最重要,就像前面說的,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失去了託隆矮人部落的信任,那要再回復過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相比起託隆對於他們的依賴,卡特商業家族更依賴託隆一些,在他正式參與家族生意後,他才知道託隆部落的酒是如何之好,銷量如何之大。他父親還告訴過他,家族以前也從其他矮人部落買過酒,但都沒有託隆的好。
明顯,那個釀造官塔爾,還有鑄造官艾伯克,以及身旁的羅克,都面帶疑慮的看向了他。矮人很在乎金幣,但他們更在乎自己是不是被人欺騙。
格雷腦筋急轉,立即擺出一副無比坦陳的模樣說道:“其實是這樣的,楚鵬閣下說的不錯——都用上敬語了,我們在售賣託隆的酒時,的確像那樣做了些價格變動。但,唉,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表情豐富,唱作俱佳,近來大陸不很太平,各國之間常有摩擦,所以銷售貨品的成本飛漲——指一為十,奸商常用手段,所以我們只好做出相應的變動,否則就要賠本了,家族還靠什麼維持生計呢——哭窮,手段低劣,但往往有用,
不過我們當然不會在這事上欺瞞著託隆的——睜眼說瞎話,奸商天賦之一,這不,這次我親自過來,一來就是和各位重新商定酒的賣價,二來,拿出一萬金幣作為稍許補償,以表示我們卡特家族繼續和託隆合作的誠意——還算識相,勉強放過……“
他這話說完,羅克,塔爾,還有艾伯克以及尼諾,一臉釋然的神情,羅克還笑著端起酒杯道:“我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