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面門,楚鵬頭髮上掛了幾塊碎裂的雞肉。油汙糊了一臉,連鼻孔都被一隻雞爪堵住了。
楚鵬氣急敗壞的拔掉雞爪,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怒聲道:“你這老鬼真是個瘋子。難怪會被派來這鬼地方蹲上幾十年,每次招呼不打就動手,難道以為我不會麼?”話音落下,他左手中烤雞也飛射出去。
結果這烤雞被克瑞斯凌空抓住了,老頭略帶得意的說道:
“我說你嫩就是嫩。哪有……唔!”話才一半,一道黑影從楚鵬右臂衣袖裡躥出,閃電般將桌上一隻烤雞抽飛了出去,雞屁股正好堵住了老頭張開地嘴。
克瑞斯一口啃掉雞屁股,順勢將烤雞吐了出去,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好啊,你竟然使陰招!”“管它陰招陽招。打中敵人的就是好招。”楚鵬搖晃著腦袋說道。
克瑞斯又一把抓起一隻烤雞,楚鵬也趕緊站了起來,已然是兩隻烤雞在手,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看樣子要來場烤雞大戰的時候。那兩個牢差去而復返,氣都沒喘勻就說道:“老……
老大,盧克讓我們把……把楚鵬放出去。“”哼,便宜你了,“克瑞斯將烤雞扔回了桌上,恨恨道。
說著,他眉頭又皺了起來,問道,“那廢物有沒有說是誰要放楚鵬地?”“他說是伊莎貝拉元帥要將楚鵬帶出去,說是什麼……
哦,對了,事關王國軍事機密,具體為什麼他也不知道。“那牢差趕緊答道。
克瑞斯呆了呆,扭頭望向楚鵬,喃喃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又跟王國軍機扯上關係了?”楚鵬也愣了半響,苦笑道:“這個你大概只有去問那個女戰神去。”克瑞斯皺眉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後他微微搖了搖頭,擺擺手道:“好了,你們兩個快滾,我帶他出去。”這兩牢差頗感詫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老頭親自送出門的待遇,他們還從未見過,不過兩人當然不敢詢問,趕緊退下了。
跟在克瑞斯身後,楚鵬很快來到了這一號重囚牢牢門前,正聽著那嘎嘎的刺耳門軸轉動聲,老頭忽然轉頭道:“十個進我這囚牢的人,八個永遠也再沒出去過,有一個也不知待了多久才出去,你可算最快地了。”楚鵬微笑道:“那還有一個呢?”“一進來就瘋了,出不出去也無所謂了。”老頭淡淡說道。
這一號重囚牢到大門口還有百餘米距離,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都是一副默默無語的樣子,哪像在牢裡時又打又吵那麼熱鬧,氣氛甚是古怪。
走了不過一小半路,克瑞斯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打量了楚鵬兩眼,臉上浮現氣一絲莫名的笑意,“這事可奇怪了,先前你在牢裡還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怎麼這會要出去了卻愁眉苦臉?”楚鵬嘻嘻一笑道:“我捨不得你嘛。”“少拍馬屁。”克瑞斯淡淡說道。
楚鵬閉上了雙眼,好半響後嘆了口氣,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苦澀味道:“如果你正下出一步自覺精妙的好棋,忽然一陣大風颳來,把你的棋子吹到了另一個位置上,讓局面頓時變得出乎你先前預料之外,你會作何感想?”“真糟糕。”克瑞斯話雖如此,但口吻平淡如水,臉上也沒有絲毫異樣表情。
楚鵬微微點了下頭,又道:“如果這個預料外地局面你本來覺得還能應付,可忽然旁邊又有個頑童扔來一顆石子將這棋子砸到另一個位置上,讓局面變得完全混沌不清,前途莫測,你又覺得怎麼樣?”“糟糕透頂。”如果僅從老頭的表情,實在讓人看不出有什麼糟糕可言。
楚鵬沒好氣的盯著老頭道:“好歹我也陪你吃了半天雞,你就不能說幾句安慰的話麼?”“安慰你?”克瑞斯面露譏諷的笑意,“這步棋是你自己走出來地,誰讓你這麼狂妄自大,以為事事盡在把握?”楚鵬微嘆了口氣,望向天空,夕陽低垂,已是黃昏時分了,“你以為我想嗎。我來的太晚,變亂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