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呢?”
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惡意,他撇撇嘴,也丟給她兩個字:“死了。”
“噢。”點頭,沒有其他人臉上受到沉痛的打擊,平淡的好像死的人與她無關。
“只是如此?”她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期之內,令他不快的皺眉。
想了想,展聽雨認真的開口:“我會對何心美小姐說抱歉,然後以死謝罪。”
就算已經知道她有了死的念頭,但是,當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們的心臟還是被重錘擊中了一下。
她怎麼能用那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來?安德烈瞪著她的背影,覺得好像有人笑著對他說認識你很高興,然後就毫無防備的捅了他一刀。這種感覺,讓他不悅。
而她又在慢慢的行動了,安德烈緊了緊眉頭,揚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死人沒辦法回答問題。”她的目光已經如同死水。
“為什麼?只因為他死了?”安德烈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同生共死?中國人怎麼會有這樣悲壯的義氣?
“是,”她的臉上露出小女孩純真的笑意,“我一出生,他就在我身邊,我的人生至今為止都是他打點的,沒有他,我怎麼活?”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上已經是陰霾與死寂。
安德烈臉色大變,脫口而出:“那殺殺怎麼辦?”
她轉過頭看他,“我一切都會安排好的。”
安排?他見鬼的才相信她的話!也只有她能對抗那個人——
咬牙,安德烈硬邦邦的丟給她一句話:“手術很成功。”
她斜著頭,有些茫然的看著他,直到看到他的臉色發青緊咬著牙關,她黯淡的小臉上這才閃過一絲生氣,“你是說……”她不敢太快的下結論,怕自己會一場空。
“是的,手術很成功,他只需要觀察三天,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不甘心地說出實話,但他更怕的是如果她死了,殺殺的監護權下就會理所應當的轉到那個人的名下,而且再也沒有人能夠對抗。
“這樣嗎?”她呢喃,臉上浮現光芒。
“所以……”他大口的吸口氣,“你回答我的問題。”
光芒散落,她低下了頭,冰冷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把他從頭澆到尾:
“如果可以,我希望八年前,我能親手殺了她!”
沈夜尊暗暗倒抽一口冷氣,她灰暗的人生,為什麼還要添上這樣扭曲的傷痕?更用力的抓緊了她,他憐惜的目光中只有她,心疼她。
安德烈瞠目!
親手?
難道說……她沒有……
再想開口,她已然像是木偶悄然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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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飄香:展聽雨!我恨你就連下輩子也一同恨你!!]
大大的落地窗,空曠的化妝間,金色的陽光灑入一室,雪白的婚紗鋪在地上映出耀眼的光芒。她一個人手捧著白色的玫瑰花幸福而傻氣的笑著。露肩的婚紗長長的拖在地上,長到足踝的烏黑長髮在盤了一個髮髻插上一朵小巧只有巴掌大的向日葵後,其餘的長髮溫順的順著她白皙光滑的肩膀落在雙膝上,白色的雪紡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要淹沒,一如緊張即將要來的幸福。
她盯著那扇桃花心木的大門,等著她的伴娘們推開門,然後帶著她走進幸福的殿堂。
等待……
漫長的等待……
而當那扇大門開啟的時候。
她的笑顏僵硬,徐徐的收斂了幸福的光彩,凝重的盯著慢慢踱步到她面前嘴角噙著冷笑的女人。
“你來幹什麼?”她警戒的目光片刻不敢離開她身。
“自己的姐姐嫁人,我來這裡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