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的時候才會舒展開她的枝葉,妖豔的色澤在月光下迷惑了他——
他從CLUB走出來,恰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髮尾飄入了拐角的暗巷。微醺的酒意一下子就被激醒。
她,這麼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第一個反應,他就是皺起了眉頭,這裡是出了名的風化區,混亂,骯髒,腐爛,像是細菌一樣的在這裡不斷的滋生。可她呢,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顧不得旁邊還有摟抱著濃妝豔抹女子的肥胖客戶,衝出了馬路,擦過幾輛車,腳還沒在人行道上站穩,他直奔剛才那道巷子。
滿心的焦躁矇住了他的心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不顧一切的去救一個和他沒有半分關係的女人!
而當他剛一走進,就看到展聽雨靠在牆邊對他吃吃的在笑。
“展聽雨小姐,你在這裡幹什麼?”他的臉上閃過一抹被抓包的尷尬,卻立刻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晚上的她,穿著暗紅色的抹胸,上面繡著繁複的銀色的花朵枝葉,看不出是什麼花,卻感到異常的妖冶,花苞好像半張的口,枝葉像是撐開的雙臂,在等著被迷惑的獵物投入懷抱,然後被花苞一口咬住喉嚨。黑色的七分褲簡單順貼,似乎更適合運動,例如說跑步或者踢腿……什麼的。長長的頭髮被一根銀色的絲頻寬鬆的綁著,慵懶而又顯得可愛。
“那你呢,大老闆,你在這裡幹什麼呢?”她笑聲如思春的貓兒,勾魂而又甜膩。
他奇怪的看她一眼,不相信她居然會用這樣誘惑人的嗓音對他說話。二話沒說,他去拉她的手,柔軟無力的手掌隱隱發燙。
她含糊的笑聲,又傳入了他的耳中:“沈總,為什麼拉住我啊?難道想帶我回家共度春宵嗎?”
他沒有理她,只是翻開她的手掌,用指腹摸到她掌心上的一點凹凸,他才確定下來,她是展聽雨!因為上週五他才劃傷了她的手心,如今傷還在,她的人也在。接著一股濃濃的不悅從心底騰起,大手握住了她滾燙的小手,壓抑著聲音問她:“你喝了多少酒?”只因為他也喝了很多酒,神經已經麻痺,嗅不出她身上的味道,但是,看她著搖搖晃晃的身影卻也知道她應該也喝了不少。至少,她喝得比他還暈!
她昏昏沉沉的抬起頭,嘗試著抽了抽手,抽不出來,眯起眼好像很費力的看了他半天后,才蹦出一句話來:“我喝了多少酒關你什麼事?”
瞪著她,卻找不到話反駁,是,的確不關他的事,在工作八小時之外,她屬於自己而不屬於他!呃……他的公司!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後者的想法感到了深深的厭惡,有種不能掌控的無能為力。大口大口的吞吐幾口氣,平復了自己奇怪的心情後,他一本正經的對她說:“至少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在深夜呆在這樣的地方。”他看到黑暗中有不懷好意的目光在窺探他們。
“噢?那你為什麼呆在這裡?”她挑眉,揚起下巴充滿對他的挑釁。沈夜尊不知道為什麼對她極其有耐性,尤其是當她如此無禮後,他嘆氣一聲,輕聲的對她解釋:“因為我在談生意。”不是每筆交易都是發生在白天的辦公室裡。
“談生意?”她眼帶懷疑,身體又禁不住傾斜,勉強的用理智拉回了自己的身體,她努力站直身體,伸出另一隻手指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看你是來找女人來的!”
無奈的苦笑,瞧瞧,她才是老闆吧。至少她有當老闆的潛力,訓導起人的架勢,就算是醉酒也能散發出來那種令人不得不服的氣勢。不再和她辯駁,一用力,他拖她出了黑暗,在路燈下的照亮下,讓猥瑣的老鼠不敢跨入光明。
她的身體不穩,腦袋一下子撞在了他的鎖骨上,露出了吃痛的表情,她扁著嘴,憤憤地仰起臉看他,“你撞痛我了。”
他皺眉,斂口不語,經驗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