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道理是浪費口舌。剛才自己就浪費了不少時間。
側著頭,她聽不到他的回答,開始不依不饒的推他,搡他,用腳踢他,“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傷害我!”
他臉上露出困惑,隨即露出了明白的表情,清了清喉嚨對她說:“上週的事情,是我不對,不會……”他不該將自己一時失控的情緒發洩在她的身上,到後來他也納悶為什麼心底會突然多出一隻想要撕裂她平靜的野獸,那麼飢渴的想要破壞她?不過,他保證,他以後肯定不會了……
她突然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人向後栽去。
他心驚一把撈回了她,鐵臂中是搖搖擺擺的展聽雨瞪著一雙迷濛的眼看著他冷酷的容貌,慢慢的,她微紅的臉龐上多出了一抹哀傷,緩慢而又綿長,好像是藏在心底很多年的傷感藉著酒氣不受控制的跑了出來,她打了個酒嗝,左手無力的拳成拳頭,砸在他的心口,“我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這樣不斷的喃喃自語,那好像在撓癢笨拙的拳頭,卻一下下的砸痛了他的心臟。
空蕩蕩的長街只有他們兩個人,路燈的光束只籠罩著他們兩個人,偶爾只有一兩輛車飛馳而過,而街道的另一邊燈紅酒綠,人來人往。
這一切好像是另一個空間的世界,和他們無關。
四目相交,他承接下她眼中的悲痛,飛濺的眼淚灼傷了他以為冰冷到堅硬的心房,痛苦的令他高大的身軀都要折下。
“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要糾纏著我……”她叫嚷的推他搡他,卻發現他好像如同磐石動也不動,直到她發現他根本打不退罵不倒後,開始嗚咽的哭了起來,身體也軟了下來,好像要下跪,“我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不要再讓我軟弱,我求你不要再給我溫暖,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愛我……”這一聲聲的乞求,每說一句就讓沈夜尊的臉黑了一分,等到她說完最後一個“求你”他緊抿嘴唇將她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耳邊是她悶悶的哭泣聲,他不願意她再說出“醉話”來,而他聽到最後也聽出了她在說一個男人,眉峰緊緊的糾結在一起,他討厭,他不知道為什麼非常討厭,討厭她嘴裡面的男人,討厭她在他懷裡還在說起另外一個他不知道的男人!
等她哭累了,就只剩下抽噎後,他攔下了一部車,直奔自己家而去。他忘記了,他從來不帶一個女人回家,——而她展聽雨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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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飄香:展聽雨:你可以考慮一下]
幽幽轉醒,她第一眼看到的深藍色的簾子,愣了一下,警覺地坐起身來,腦袋立刻好像有一顆大石頭在裡面撞來撞去,她呲起了牙,一隻手按住了自己的頭,一隻手摸自己的身體——
嗯?
她愣住。
再摸一下。
嗯!!
她立即低下頭來,看到自己光裸的身體,未著寸縷。
怎麼會這樣?!
詫異大過一切,本能的露出野獸搜尋危險的眼神,不在自己把握內的危機她將身體裡的敏感點提升到了極點,就連身上也散發出了凌厲的氣息。
“你真像是一隻野獸。”
門口傳來低沉的聲音。
她微驚。因為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讓她聽到心頭就發疼痛。扭過臉看門口,沈夜尊靠在門框上,充滿深意地盯著她。
被人看穿本性的難堪讓她沉下了臉來,將被子拉高,她眼中冒著怒火:“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他無辜的用眼神指了指這四周的環境,手中拿著一碗快要打好的雞蛋。
暗自心驚,她暗罵自己不該放縱,著了路硯和惜淚的道。昨夜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