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外走,淡淡的說,“我必須救他們。”
“為什麼啊?”小翼眨眼睛,好奇的問自己的媽媽。
為什麼?
她停下了腳步,望著粼粼的水波,眼神忽然的一點點地飛回了很遙遠的地方,風過,衣袂在風中輕輕的擺動,好半天后,她笑了,用他幾乎快要聽不見的聲音說:
“因為,那是我欠他們的。”
他們的主人,雖然不是她殺的,但是卻也算的上是因她而死。而且,眼中閃過一抹痛楚,在風聲中她聽到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
“你贏了,你終於贏了!你這下滿意了吧!”
不,她沒有贏,當看到她瘋狂的行為後,她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得連心也蒼老了,一時間,她覺得什麼都不值得她再留戀。她滿手血腥,卻沒想到她一心想要保護的人卻用死亡來終結她自以為是的寬容。
垂下眼,她拿出一個白金煙盒出來,價值不菲上面還鑲著鑽石,在光照下放射出奪目的光彩,引得不少旁人流露出驚豔的神色。
“媽媽,你告訴我財不露白。”小翼用餘光偷瞄到有幾個猥瑣的男人相互在不遠處交換了眼神,露出了對他媽媽手中東西的垂涎之色。
她取出根菸叼在嘴上,點燃火後,眼神迷離的看著遠方,在嫋娜的青煙中,意味深長的說,“對於弱者來說要藏起自己的弱點,而對於強者,這是炫耀的資本。”
小翼皺眉頭,似懂非懂的說,“媽媽,那我算不算你的榮耀呢?”就像不管多危險,他媽媽一定會帶他在身邊,那就是媽媽一定會保護他了?
她點頭,“算。”手指按在冰冷的煙盒,食指在上面的凹槽不斷的撫摸,曾經,她連自己也救不了,曾經——
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臟一點點地從裡面破碎,她看到血緩慢的掩沒過黑色的大理石磚,順著拼合的連線處匯聚成一條小溪,她以為,她要死了,要死在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英國古堡。
呵,這樣也好,至少,她該交待的都交代完了,那麼,死也無憾了。
她感到身體開始飄向天空,一點一點地脫離她的身體。
在迷濛中,她看到了一雙手,伸展在了她的面前,她瞪圓眼睛,不相信有人會無聲息的這樣靠近她,——即使她快要死了。
在皎潔的月光下,她竟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嬌小手掌上的紋路,生命線和智慧線紋路清晰的侵佔了那雙手的全部,她在詫異中聽到了似曾相識的聲音:
“需要幫忙嗎?”
悠閒而又誠懇的聲音,好像她只是摔倒在地上,而不是心臟中槍倒在血泊之中。她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好笑,突然好像看到了上帝搖著頭關上了門的剎那,抱歉的對她說:天上地下都還不需要你來禍害我們。
她多了想活的力量,吐不出字的輕微點頭。
“想要活,就抓住我的手。”那隻手不動聲色,依然在她面前,可是,對於一個即將瀕死的人來說,說話都難更何況抬手。她仰起臉看到一張平凡的笑臉,好像清晨在集市上買蘋果的家庭主婦,但是,她卻知道,這個人,永遠不會是那樣的人!
她永遠也不相信,自己的生死連名震九天的笑主兒也能引來!
可是,她現在不只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還對她伸出了手!
展聽雨深吸口氣,一點點地抬起浸染了自己鮮血,又重如千斤的手臂,一點點地伸向她,一點點地……就要,就要抓住那隻手了,就要抓住可以救她的蔓藤,給她希望的蔓藤……
“你的手好髒哦。”那聲音無辜,她眼睜睜的看著援助之手從她的生命中抽出去,還不及明白什麼,就聽到冰冷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自己爬起來,展聽雨,不想死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