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麗的棉花糖裡藏的針深深的刺傷了她。
“不是。”展聽雨淡淡地搖頭,她不在乎馬凡兒用什麼表情看她,更不在乎自己在別人的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魔鬼,她只是在對她的承諾做一個了結:“是信用問題,我答應他,答應他見你一面。”
“答應他?”馬凡兒古怪的問道,“原來你也有所謂的信用?”
“醫者父母心。”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矯情,誠懇的逼得人無法不相信,“我救他的時候,他就是為著你的存在而存在。他的執著全為你,那條命,也是為你留的。所以……我圓他一個夢。”
“為了我,他就該去死!”眼中冷冽,不存任何留戀。
“你知道他幾乎快要斷氣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展聽雨皺著眉頭低聲問她。
“我不在乎。”扭開頭,她僵硬的賭氣。
“他說:不能死,死了你會孤獨的。”展聽雨幽幽的嘆氣,“你知道嗎,他當時的那種求生的意念全是為了你啊!”
她愣在那裡,嘴裡面的無所謂,卻像是一塊卡在嗓子眼裡的石塊,吐也吐不出來,只能瞪圓眼睛將展聽雨鎖在自己的視線裡,用無聲而脆弱的眼波傳遞給她訊息:不,她真的不在乎。
只是這微薄的抵達到展聽雨的視線內,她當作是清風拂面,沒有絲毫知覺,轉過頭繼續擦自己的長髮,背對著她,緩慢卻深刻地對她說:“凡,抱著仇恨,你這樣能一個人走多遠?”
“我一個人已經走了很遠。”倔強的站在那裡,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線就這樣被人擊潰。
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展聽雨穿著寬大的浴袍擦過她的身邊,眯起了眼睛,在開門的一刻涼涼的丟下了一句話:“你就自己騙自己吧。”
說完,“哐”的關上門,消失在了充滿洗過澡後潮溼的氣息與馬凡兒孤獨的相伴。
拉了拉衣領,她快步地走在樓梯的盡頭看到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展聽雨沒好氣地說。
“所以你過來看我有多可憐?”男子緩緩的回頭,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孔就出現在了她眼前,這樣的男人,該是讓多少女子心傷,卻不想被裡面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女孩傷到了骨髓深處。
“是啊。”靠在牆上,她淡淡地說。
男子默然的低下頭,不發一語。
“穆少勳,你們兩個弄成這樣,沒有想過是怎麼回事嗎?”她冷冷得問。
“我知道是我錯了,錯的離譜,傷她太深。”年少輕狂,意氣揮斥,總是有幾分傲骨不肯服輸,卻不知就是這自以為是,傷得他最愛的人,最終離他而去。
“知道有個屁用。”展聽雨罵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用原來的姿態去面對她,只會讓她想到你給她的傷痕,還要提起原來兩個人的幸福時刻,藉此以為回憶可以讓你們再續前緣,你可曾想過這些就是她天天想得想得她咬牙切齒的恨?……你還真是豬!”
他驚奇得抬起眼看她,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對她說的這些?她都給你說了?”
“這用得著說嗎?我一看她那張臉就知道你說了什麼。”平時看這個人挺聰明的啊,怎麼一到關鍵時刻,頭腦就萎縮了?
“我……沒想那麼多。”原來是他走錯了。
“機會我給你了,能做得我做到了。”她看了看天色,“後天我就要和她離開了,在這段時間,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再她面前。”
“展……展小姐。”他走上前,焦急地說,“請再給我一個機會。”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有些驚訝自己的態度,他怎麼說也是黑道上人人敬重的雲堂副堂主,而她明明是一個很小的女孩子,為什麼自己要用那麼卑微的口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