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忍不住啐了一聲,&ldo;像這種居心不良的人,成了殘廢才好,省的日後再做出什麼陰損狠毒的事。&rdo;
聽到這話,兩個小丫鬟心有餘悸的點頭,小樓中都是女客,要是有身份不明的外男闖進來,沒有惡意都會毀了顏如玉的名聲,要是心存歹意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等春蘭秋菊關門離開,薛素披了件薄綢衣裳,她坐在銅鏡前慢慢將頭髮絞乾。
目光掃見自己白皙的脖頸以及形狀精緻的鎖骨時,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滿意,伸手從妝匣中翻找出一隻瓷罐,蘸了些香膏仔細在身上塗抹均勻,她動作十分仔細,每一寸肌膚都被香膏覆蓋,散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甭提有多饞人了。
透過銅鏡看到楚清河站在床頭,就跟木頭樁子似的,薛素輕笑一聲,&ldo;熱水早就換上了,你怎麼還不洗澡,非要等水涼了再折騰春蘭秋菊一回?&rdo;
鷹眸閃爍了下,男人沒說話,一瘸一拐走到了屏風後,很快屋裡便響起了陣陣水聲。
薛素嘴裡哼著小曲兒,嬌軟的身子歪在軟榻上,手裡捏著塊綿雨糕,香甜的滋味兒讓她十分享受,連水聲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都沒注意。
身形健碩的獵戶走到她跟前。
湊近了看,更能看到他胸口道道猙獰的疤痕,就跟蜈蚣趴在身上似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那蜈蚣彷彿活了般,要是稍微膽小些的女人站過來,怕是會被嚇得心肝直顫。
水眸向上瞥了一眼,薛素麵色未變。
畢竟她前世裡可被車輪生生將下半身碾成肉醬,那種可怕的場景都經歷過一回,區區幾道傷痕又算得了什麼?
&ldo;你站在我面前做什麼?光都擋住了。&rdo;
話剛出口,薛素突然驚呼一聲,原來楚清河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大闊步走到了床榻邊上,雙臂如同鐵柵欄般,將人困起來,根本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ldo;姓楚的,你、&rdo;
薄唇將水嫩唇瓣堵住,只能發出嗚嗚聲,連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薛素暗罵楚清河卑鄙,偏偏她自己早已習慣了這人,掙扎的動作跟欲迎還拒沒有什麼差別,讓男人心火燒的更旺。
眯了眯眼,他粗噶問,&ldo;素素,你之前說過要跟我做真正的夫妻,不知現在還算不算數?&rdo;
薛素剛想搖頭,就聽到威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ldo;你想好了再回答,否則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rdo;
打了個激靈,她仔細打量著這人剛毅俊朗的面龐,心中暗忖:楚清河雖然瞎眼瘸腿,但模樣長得不差,一個婦道人家想要涇陽城裡謀生,家裡有個男人才好過活,他人好,就算成了真正的夫妻,自己也不會後悔。
一時間薛素想了許多,楚清河卻沒有那麼多的耐性,忍不住催促。
&ldo;想好了嗎?&rdo;
天知道他發現陳山翻牆而入時,恨不得親自動手,將那人大卸八塊,素娘分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偏那畜生卑鄙無恥,對她動了邪念。
沒好氣白了男人一眼,薛素陰陽怪氣道,&ldo;我這人沒什麼優點,記性倒是比別人好些,先前是誰說我心機深沉,讓蓮生遠著點的?既然你這麼防備我,只等三年後休妻再娶便是……&rdo;
&ldo;是我錯了,素素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rdo;
薄唇在面頰輕吻幾下,楚清河聲音沙啞,帶著濃濃歉意,他恨不得回到數月前,殺了那個胡說八道的自己,也省的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來。
瞥見男人懊悔的神情,薛素不由有些心軟,白生生的藕臂主動環住了結實臂膀,她低聲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