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瑤總覺得隱隱的有些不安,不知是因為馬車陷入泥潭時那突如其來的心悸未消,還是潛意識裡總覺得會有其他不好的事發生,總之一路上再也沒了聲音。
蘭兒察覺到馨瑤的變化,忍不住問道,“小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妥?”
馨瑤皺著眉,低沉的應了一聲,“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只覺得有些不安。許是我多想了。”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要再讓蘭兒做無謂的擔心了吧。
只是這麼安慰著,卻還是讓蘭兒不安了起來,“小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身後的那些腳步聲好像變的輕了。”
被蘭兒這一說,馨瑤到還真的覺得身後的腳步聲變的輕了,忍不住問了聲車伕,“我們身後還有多少人?”
誰料那車伕卻是不回頭,連馬車也趕得快了起來,“姑娘莫慌,待我們趕上前面的隊伍就安全了!”
只是這一句話,便讓馨瑤知道定是出事了。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雖然為碰到傷口,卻也痛的不輕,只是這一切都比不上此刻的形式,從馬車車窗望向後方,卻只看到十幾個黑衣人手執長劍,朝著他們狂奔而來。
而身後那一百的官兵早已不知去向,想來也該是被那群黑衣人殺了。
“他們是什麼人?!”馨瑤大吃一驚,失口問道。
馬車一個顛簸,將馨瑤顛回了馬車內,只聽車伕說道,“只知道是要你我性命之人!”
馨瑤不再說話了,雙手緊緊握住蘭兒的雙手,而後者早已嚇的瑟瑟發抖。
黑衣人與馬車之間穩定的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最讓人奇怪的是,馬車奔跑了這許久,竟然還是見不到前方的隊伍!
“姑娘是否得罪了什麼人了!”北堂傲讓這個人做馨瑤的車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見到這種情況,他也能猜出幾分來。
“怎麼了?”馨瑤問道,車伕依舊未回頭,“跑了這許久還未見到前方的隊伍,看來我們在有心人的指引下走失了路了!”
就是說,不論他們跑的多快,都趕不上前面的隊伍了嗎?
忽然間,馬匹一聲嘶鳴,像是受了驚一般開始狂奔,而這一癲狂,竟是讓一般的車輪斷了!
眼看著馬車就要到底然後被摔成碎塊,那車伕果斷的跳下了馬車,一手握住未斷的車輪,一手揚著長長的馬鞭,跟著馬車一起奔跑。
身後的黑衣人怎能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忽然擲出一把劍,朝著車伕飛來,卻被車伕一揚鞭,擋開了去。
馬匹失了驚,跑的極快,車伕雖然跟得上腳步,卻也受了傷,鮮血從他握住車輪的手臂上流出,滴了一地。
蘭兒早已被嚇哭了,馨瑤雖然心慌,卻也知道這群人定是衝著自己而來。
該死的,絕不能因為自己而害死無辜的人,這個車伕是,蘭兒也是!
反正判官說自己能活九十歲,反正自己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大劫,難不成還怕你幾個黑衣人?!
正想著,那車伕終於支撐不住,一個踉蹌向前撲了過去。
馬車頓時倒在地上,拖了好長的一段路,然後變成碎塊。
馨瑤跟蘭兒都被從馬車內甩了下來,摔倒在地。
車伕迅速的爬起,走到二人身前,儘管受了傷,卻還是將二人護在身後。
黑衣人追了上來,卻是停下腳步,並不開打。
馨瑤艱難的起身,儘管背後的傷差點要了她的命,可是此刻她卻不想顯的那樣狼狽。
強忍著痛,不顧車伕的阻攔走到黑衣人的面前,“我就在這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各位放了他們二人!”
黑衣人一聽,面面相窺,一個看似是領頭的人說道,“好,我們奉命取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