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自家哥哥的精妙劍招。
花戮已經練了兩個時辰,內力通達,哪裡會不知道花蠶走過來了的?在練完最後一遍的時候,也停了下來,轉眼看向花蠶。
“來了。”他的語氣沒有波動,所以明明是個問句的,偏偏被他讀出了下定論的味道。
花蠶是早習慣了的,他抬手輕輕將被劍氣餘波拂動的髮絲捋到耳後,一勾唇說道:“嗯,來了。”
勸服
花戮看著花蠶,見他不發一語,就回過身,繼續將劍法演練一遍——他所練為秦風所授“破天十三式”,運用強勁霸道的《梵天訣》內力使將出來,舞動時隱有風雷之聲,加上花戮本身冰冷煞氣,運轉時殺意凜然。
花蠶在一邊站著觀看,面上神情最是安然不過,然而他心中念頭卻是轉了許多個……他看自家兄長劍勢,比起武林大會時似又有進步,劍氣若虹,也沒有了那一絲窒礙之意,大抵是得了秦風心法的緣故,變得更加圓熟自然起來。
只是練武沒有捷徑,饒是花戮兩世為人,也不過是多了些經驗而已。花戮天資高卓,尤其嗜劍,就能心無旁騖,在劍術上一往無前。而《梵天訣》是極好的內力功法,只是行功時兇險一些,後來花蠶以銀針渡穴,祛除了花戮體內鬱結瘀血,讓功行全身,百脈暢通,更是如虎添翼……只不過,若要達到十二重大圓滿境界,卻也不是那般容易。
而花絕天……恐怕也差不多是發瘋的時候了吧?
在花蠶想來,上次大會上故意放走了與奪魄尊者同來之人,為的就是帶回訊息,讓花絕天知曉兩人已是相認,與他撕破臉皮……之前武林大會尚未開始,花蠶擔心節外生枝、毀了那許多人一齊推進了的剿除炎魔教的大風向,便由花戮與花絕天虛以委蛇,掩飾過去,而現在卻是不怕了。
先不說花戮劍術已經更進一步,單是目前身邊多的這些人,就也是一股極大的力量……而此時讓花絕天知道自己被耍了多年之事,自然是為了大大刺激他一番,若是能讓他心魔更深、甚至攪亂他的心智的話,自己兩人的勝算,就又要多上一分。
前面花戮身形愈快,幾乎化作淡淡虛影,讓人看不清楚,只有滿場劍氣縱橫,勾得人心動盪,心神不安。
花蠶的目光一直定在花戮身上,因著自己不能修行內功,眼力便也差了些,一開始還能瞧得清楚,但在花戮這般進境之下,居然也是難以為繼了。
便是自己所長並非如此,行毒蠱之術時,內力亦是並無大用,但偶爾想來,心中也會生出些許不忿……花蠶微微勾唇,手指探入袖中,輕輕撫摸腕子上的銀練蛇,那蛇似也感應到花蠶複雜心境,湊過蛇頭在他指腹蹭上幾蹭,權作安慰了。
花戮的劍勢更急,越逼越緊,帶出的壓力驚人,幾乎讓人心都繃成一線,直欲斷裂!終於,在達到頂峰之時,花戮手臂翻轉,就收了所有氣勢,抱元守一,剎那間偃旗息鼓了。而他自己也是雙目微閉,長劍入鞘,就好像從未動過。
站了一會,花戮的黑髮隨風飄拂,由動至靜,最終服帖地垂在胸前。花戮睜開眼,回頭朝那藍衣的少年走了過來。
花蠶未語先笑,迎接結束了早課的自家哥哥。
“擦把汗罷?”不知何時花蠶手裡多了塊方巾,正迎面遞過去。
花戮接過來,拭去因內力奔騰而溢位的細微汗珠,淡聲應了句:“嗯。”
“哥哥現在進展如何?”花蠶看花戮動作,微微一笑。
花戮隨手將方巾擲到不遠處的宮人手裡,答道:“離十二重大圓滿還差一線。”
“這樣麼。”花蠶沉吟著。
只差一線……說好也好,因為畢竟只要尋著一個契機就能突破,而說不好也不好,畢竟這契機難尋,說不得就要苦熬上好幾年時光,或者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