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羅,賤名不足掛齒。”那人爽朗一笑,眼裡因著之前殺人透出陰狠瞬間散去,“羅某在炎魔教潛伏多年,也不過是為了報仇,如今正好是個機會,便下了手。”
也不知此人所說是真是假,但這炎魔教主這般容易就解決了,倒也是件好事。楚辭心中這般想著,便看向那位暈迷教主:“那……”
那羅姓男子再一笑,往後退了一步:“請便。”
楚辭便不再推辭,點了炎魔教主周身大穴之後,又叫了幾個武林人過來,合力將他綁了帶走,才再謝道:“多虧羅兄出手,讓我等省了許多工夫。”
羅姓男子一搖頭:“無需如此,你我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楚辭想了一想,又問:“此間事了,我等當大擺筵席,羅兄不如也來可好?”
羅姓男子倒是沒有推拒:“如此羅某便去湊個份子罷。”
楚辭鬆了口氣,是這人擒了炎魔教主,但這人偏又是原本炎魔教中之人,若他不肯同去,怕對武林同道不好交代,而若是去了,宴席上解釋一下便也罷了。
既然已經說定,他便與羅姓男子一同回去己方陣營,帶著那綁緊了炎魔教主一起。
此時場中端龍蠱已將端龍吞吃入腹,各只蠱兒們也早把陰陽二蟲和要命尊者血肉吃乾淨了,回到花蠶袖子裡頭。
炎魔教殘餘被眾武林人收拾完了,綁綁殺殺,都是興奮之極,少不得又拿了許多俘虜回來。
銀練蛇身子一晃,花戮花蠶便站在了平地上,花戮走前幾步,從花絕天腰間解下一個錦囊,裡頭沉甸甸,正是琴抱蔓骨灰,被他好生放進了袖子裡,花蠶眸光冷凝,看著花戮動作,又等他回來,把自己重又護進懷中。兩人一同走了回來。
滅了炎魔教,眾武林人心情稍許冷靜了些,這時看到慢慢走來花氏兄弟二人,目光都現出幾分複雜來。更有甚者腦子裡熱血回流了,想起之前紅衣少年控蠱總總,心中又升起些駭然。
楚辭此時也是有些不安,畢竟他從花蠶身上所見力量太過詭異,剛剛為己方出戰時尚且不會注意,但如今安定下來,就不得不留心了。
花蠶倒沒管這許多,只緩緩走到他前方站定。
“花小公子……”到底還是楚辭先開了口。
花蠶微微勾唇,露出個與平日絕不相同笑來,一半冷漠,一半嘲諷:“楚家主不認得在下了?”
“不,今日若非小公子在此,我等絕無可能全身而退。”楚辭嘆口氣,誠心說道。
剿滅炎魔教目已成,實在不宜與人結怨,更何況這位花小公子不過是有所隱瞞,但確然是在剿魔一事中立了大功,如今若指其招數不正,怕是要讓人寒了心。
花蠶見楚辭如此說法,唇邊弧度加深了些道:“楚家主無需介懷,在下與哥哥並無惡意,之前之所以瞞著楚家主一些事情,也不過是以防楚家主對我兄弟二人身份不悅,而不是因著其他。”
“那花小公子與花少俠此時可否直言相告?”楚辭聽得,微微一笑。
花蠶也笑著點頭:“並無不可。”他回頭喚了聲“玉姨”,就見玉合歡快步而來。
“蠶兒,這小子可是在找你麻煩?”人未至而聲先至,玉合歡飄忽而來,俏生生站定。
楚辭訝然:“玉前輩?”
卻見花蠶回頭一笑:“玉姨不要緊張,楚家主人品端方,侄兒不過是要與他說明身份,而非其他。”
“哦?”玉合歡語聲含笑,“既然蠶兒想說,那便說罷。”
花蠶於是笑道:“楚家主,在下與哥哥便是那十三年前晉南王府遺孤,母親被炎魔教花絕天花絕地二人所害,我兄弟二人被其分別抓去養大,原是想讓我倆自相殘殺,只不過我兄弟二人自幼心靈相通,便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