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細細看了自家二弟的表情,確定了的是全無虛假的,楚辭霎時間哭笑不得。看自家二弟帶姑娘過來,還以為他開了竅,原來竟是如此……武痴便是武痴,真真讓人莫可奈何。
不過旋即楚辭又釋然了,不喜歡最好,待會就要把那位尊者帶來詢問,想必也不會太憐香惜玉,若是自己這個弟弟心儀於她、一不小心犯了什麼傻,那不就成了武林公敵了麼。
楚楓顯然沒有自家哥哥這般細膩的心思,他拉一下楚辭的袖子,臉上掛上笑容:“哎哎,大哥,花少俠不是與我們一路的麼,他人呢?大哥你能不能讓他與我打一場?”
楚辭再次無言以對,然後嘆氣:“這屋子裡太憋悶,花小公子身子弱受不得,花少俠就陪他在外面亭子裡休息,等我們這邊的訊息。”
一提到花蠶,楚楓立刻蔫兒了,他就知道,這樣柔弱的活物最是難以消受……
兩兄弟正說了幾句話,突然門就被人撞開了,來人滿頭大汗面露驚惶,說話也十分急切,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
“不好了不好了!奪魄尊者……奪魄尊者她死了!”
頓時滿座譁然,幾乎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各個驚異非常。
“怎麼會這樣的?”已經有人按訥不住,大聲問出來。
在這節骨眼兒上,都還沒從奪魄尊者口裡掏出東西來,怎麼能就此讓她喪命?
“是誰做的?!”別說覺明都有些坐不住了,清虛子更是暴躁,人是關在他清虛觀的廂房裡的,門口守著的也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武藝頗佳的弟子——可居然讓人死了?真是讓他又驚又怒,立時喝了出來。
他才喝完,就一拂袖,率先走了出去。
“老道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主人家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也立時跟了過去,這奪魄尊者怎地死在這裡,可真是……
於煙的死狀是真的悽慘,口鼻裡凝結的都是漆黑的血塊,床上地上滿處都是,而且死前也好像經歷了劇烈的掙扎,被穿了琵琶骨的創口處也都有血痂糊住了鏈條,想來是用大力掙動過,弄得傷口更深,還有眼上的布條也被丟到一邊,雙目圓睜,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好端端的一個清秀女子,竟然是這樣死法,豈不讓人扼腕嗟嘆……
這情形,饒是對炎魔教恨意滔天,也不免會有幾分不忍。
清虛子第一個走過去,湊近來看了看,伸手捏住於煙的臉,左右撥動看了看,又用手指在她喉間探了探,再翻看了眼瞼,看了她的舌頭……匆匆做了一遍,好像終於平靜些許,他轉過身,衝覺明說道:“是中了毒。”
“尊友可知是何毒?”覺明念一聲佛號,隨後問道。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慧悟雙手合十,念起往生咒,眉宇間悲憫一閃而過。
清虛子是道士,是道士便會煉丹,要煉丹需得識藥物明醫理,而清虛子是道中大家,在醫道方面,也是見聞廣博。他仔仔細細地對著於煙屍體檢視,旁人見了,便也不敢擾他。
過得一刻,清虛子就只留了幾個出家之人在裡邊,其餘的都趕了出去,不準進來——雖說人已死,可要解開對方衣衫查驗屍體,也要有些尊重才好,不可讓俗世之人肆意觀看褻瀆。
楚辭、顧無相還有林沐晴這三個結義兄弟,加上他們彼此的親生兄弟一起,出了房門以後,就在外面慢慢地踱步,也不時低聲商討一些關於下一步如何去做之事。
走不多遠,就看到湖中涼亭,裡面坐著個黃衫的少年,他身後黑袍青年抱劍而立,雖說一個冷冽一個溫煦,看起來卻極是和諧。
於是幾個人便走了過去。
花蠶一見這幾位家主,也趕忙站起身,拱手笑道:“幾位怎地出來了?之前在下瞧見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