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想著很多事。
接連一週我都自己去那吃東西,秦子陽問我想要什麼。
我就說我想要什麼。
秦子陽說還需要什麼服務不?
我說你給我笑個吧,真的秦子陽,我特別愛看你笑。你一笑起來那抹疏離感就不見了。
他當做沒聽到一樣,轉過身,繼續去別的飯桌問著同樣的話。
我無所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誰現定就只有男人可以這樣做了,為了等一個女人天天去點一杯咖啡,女的為什麼就不能,也不要說你怎麼就非一棵樹上吊死不可,那麼多人呢,幹嘛就不對自己好點,那是因為那麼多人都不是秦子陽,那麼多人又怎樣,一千個人裡除了他以外通通都是將就,而我是純猝的人,純粹的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將就。
有人對我說,蘇念錦,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該放手,讓自己有點尊嚴,讓自己千方百計的好起來,幸福起來。
我是我,別人是別人,我不是聖人,不知道怎樣做是對,我的性格也未必討喜,對了又如何,那樣做好,但是那樣做我不痛快,誰又說那樣做就是對自己好?哪裡好了,一點都不好過。
這番話是我昨天在電話裡我與程姍說得。我們兩個總是執拗在這個問題上。
最後她氣得把電話給掛了。
晚上下班秦子陽出來,我就在那等他,這次我沒像前幾天一樣,看到他了我就走,而是跟著他。
我跟著他走了一段距離,看著他進了一家酒吧,他換了一身衣服,在裡面當起了酒保。
我覺得他這是在折磨他自己,他這是要徹底拋開他以前的生活。
他明明有頭腦他不用,偏偏要用手。
“hi,過來了——”上次見到的那個女的跟他打著招呼,一副熟絡的樣子,秦子陽略微點了一下頭,接過她手中的衣服,轉身進了裡面的屋子。
我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那個女的就走了過來,看我的眼神極不友善。
“你是誰?他的新馬子?”
我挑著眉,看了看她又看向別處。
“裝什麼裝啊,也不看看你那樣,要啥沒啥的,一看就跟個村姑似的。”
“我是村姑那你是什麼?蕩婦?還是妓女?”
“你——”她氣得用手指著我。
“哦,我錯了。”我突然道歉,一臉的誠意,然後緩緩站起來,眼神透過她,“你是這個人新的馬子?呵——”說完我痴笑著。
“你……”她舉著手就要打我。
這次我沒躲,而是站得筆直地看著她,但那巴掌始終沒有落到我的臉上,就在很近的距離處被秦子陽握住。
“jon,你放開我,我非得教訓下這個女的不可。”
秦子陽瞪著她,眼神中已經有了一絲不快。“於薇。”他聲音很冷,只是淡淡的兩個字卻讓那個唧唧喳喳地女人立刻住了。她回過頭看著他,“jon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和你沒有關係。”秦子陽仍是那不冷不熱的樣子,“那邊的客人正在點東西,你先過去。”
於薇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有著防備,還有些狠厲。
等她走遠了,我拍著巴掌,“不錯,真不錯啊,秦少。沒想到落魄成了這樣,依然可以吸引著女人,這才幾天?幾天就可以把人迷成這樣了……”
“蘇念錦,你應該放過你自己。”
“那麼你秦子陽呢,你可曾放過你自己?”
俯仰 69 【相濡以沫】(全)
“秦子陽,在這種地方工作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有特別大的落差感,以前是少爺一樣的讓人服侍著,現在卻是像狗一樣的服侍別人,這種滋味這輩子真是都很難有人能體會的如你一般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