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絲倦厭之色。
本來嘛,對自己的兄弟,那怎麼會?
別說不會厭倦,就是歡迎都來不及。
你不看,每天傍晚,他回到了小樓,點燃了燈火後,就必定動手沏上一壺香茗,然後,坐下來靜靜的等,一直等到了訪客登樓。
日升日落,日落日升,這,快得很,似乎是轉眼間便到了第三天……
這是第三天一早,一大早,獨孤承所居的小樓上便有了訪客,而且是訪客滿座,座無虛席。
仔細算算,有皇甫敬、算卦的、老駝子、書生、趙振秋夫婦,小明、君玄清、老少兩輩八個人。
敢情,該到的全到了。
小樓上,獨孤承是剛剛起床洗過臉,一見這多訪客登樓,禁不住瞪目愕然,不知所以,他看看這個,瞧瞧那個,老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大弟,今兒個這是什麼風……”
皇甫敬截口哈哈大笑道:“恩兄,今兒個是西北風……”
算卦的插口說道:“恩兄這句話問錯了。”
“怎麼?”獨孤承為之一怔!
算卦的道:“恩兄該問今兒是什麼日子。”
獨孤承又復一怔愕然說道:“:二弟,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算卦的忽地大笑說道:“恩兄,今兒個是我挨刀的日子。”
獨孤承何止是怔,簡直就是滿頭霧水:“二弟,好好兒地,你挨什麼刀子………”
算卦的手往後一招,道:“小明,過來:”
小明應聲走了過來,雙手捧定一物,那是一隻酒杯。
獨孤承猛然醒悉,臉色一變,道:“二弟,你……”
算卦的截口笑道:“別說話,恩兄,有一便不能沒有二,恩兄喝了大哥的那一杯,就不能不喝我這一杯。”
話落,右腕一翻,手中已多了柄解腕尖刀!
獨孤承臉色慘變,神情激動,剛要張口!
算卦的雙眉一挑,正色說道:“難不成恩兄要厚彼薄此。”
獨孤承身形猛顫,默然不語2
算卦的笑了,輕喝一聲道:“小明,接著。”
手起刀落,往膀子上便劃。
適時,書生突然一聲輕笑:“二哥,輪不到你。”
出手如電,右掌一閃而回,再看時,刀已經到了他手中。
算卦的一怔,道:“四弟,你這是……”
書生淡笑說道:“二哥該明白,今兒個輪不到二哥。”
算卦的道:“怎麼輪不到我?”
書生道:“輪不到二哥,就是輪不到二哥。”
一句話聽得算卦的挑了眉:“四弟,上一次是誰?”
“大哥。”
“由誰開始的?”
“大哥。”
算卦的笑了:“那麼,怎麼算也該二哥我了。”
書生搖了搖頭,笑道:“怎麼算也輪不到二哥你。”
算卦的細目—瞪,道;“四弟你講不講理?”
書生笑道:“二哥該知道,我這個人最講理不過。”
算卦的道:“長幼有序,上次是大哥,這次不該我該誰?”
書生道:“上次是大哥,這次該我。”
算卦的臉色一變,道:“四弟,你是強詞奪理。”
書生道:“二哥,我可是強詞奪理人?二哥為什麼不聽聽我的說法?”
算卦的道:“我在聽。”
書生道:“上次是大哥,大哥為長,那是該由大哥開始!”
“這次呢?”算卦的冷冷問了一句!
書生笑了笑,道;“這次該我,我最幼,那是二哥、三哥該讓我。”
算卦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