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去哪裡?”錦卿問道,她對這個世界還沒有足夠的瞭解,對朱家村還是很有感情的,在這裡住了三年,從她一睜開眼,就是在這裡了。
徐斌微微一笑,努力把氣氛營造的不是那麼傷感,說道:“去京城怎麼樣?”
京城?!錦卿和劉嬤嬤同時大吃一驚,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家原本就是京城的,雖然房子幾年沒住人了,可收拾收拾也能將就的。”徐斌摸著腦袋笑道。
劉嬤嬤還在遲疑,她真不願回到京城那個地方,一回去就想起來小姐被那個惡人騙的丟掉了性命。
錦卿低頭想了下,如今確實沒什麼好去處,袁應全在司州做官,怎麼樣魏氏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找到京城裡去,況且既然徐斌有房子在京城,一家人也有了落腳的地方。
若魏氏是個好人也便罷了,現在看魏氏這般做法,徹底讓她涼了心,錦卿絕對會把錦知交給魏氏的。
只是可惜了這裡,她跟著汪祁昌學了三年,好不容易得了汪祁昌的點頭,成了坐堂大夫,眼見著好日子就在前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切希望都飄遠了。
“好,我們就跟徐叔去京城,我信的過徐叔!”錦卿抬頭說道,目光裡充滿了決絕。
商量完,劉嬤嬤就去了栓子嬸那裡,把錦知帶回了家。今日並沒有送錦知去王夫子那裡,只放在了栓子嬸家裡,叮囑他除了家人去接他,此外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來。
家裡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簡單的裝了小半個板車,劉嬤嬤傷感的瞧著灶房,嘆道:“好不容易攢夠了錢蓋了這灶房,可惜了……”
正在裝車的錦卿愣了下,走過去拉著劉嬤嬤的手說道:“錢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早晚會再攢起蓋新房子的錢。”
錦知也收拾好了他的文房四寶還有夫子發給他的幾本書,裝在劉嬤嬤給他縫的藍布書包裡,坐在板車上,四下看著自己的家,不錯過任何一個角落。
錦卿瞧著他便有些嘆氣,錦知從出生到現在,每天晚上都是睡在這裡的,如今突然像逃難一樣的離去,心裡總歸有些不捨。
慌里慌張收拾完東西,天已經擦黑了,一家人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再走,錦卿也想去祁昌堂同師父道個別,師父辛苦教了自己三年,自己卻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師父了。
一夜下來,錦卿睡的很不安穩,連做了幾個噩夢,都是夢到自己和錦知被魏氏抓了去,自己被打昏了塞進了花轎,日日夜夜被逼著伺候一個躺著床上只會哼唧的糟老頭子,而錦知被魏氏養成了肥頭大耳的紈絝子弟,蠢的要命,嚇得錦卿一夜醒了好幾次。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錦卿就頂著黑眼圈起床了,一家人坐著板車到了清水縣城門口,錦卿從車上跳了下來,和徐斌他們約好半個時辰後在城西的十里亭見面,便往祁昌堂的方向跑。
到祁昌堂的時候,丁臨河剛把店門開啟,錦卿就急火火的衝了進來,沒頭沒腦的問道:“師父呢?還沒來?”
丁臨河像看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錦卿,“你腦子壞掉了?汪大夫什麼時候來的這麼早過?”
錦卿原本也只是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師父今日能來的早一些,又在大堂裡坐立不安的等了會,還不見汪大夫過來。
丁臨河瞧著錦卿的樣子,心下疑惑,嘴上卻譏諷道:“你來來回回幹什麼啊?急著上茅房啊?”
錦卿眼看著門外的太陽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大街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實在不能再等下去了,便打定了決心,對丁臨河說道:“等會師父來了,麻煩你跟他說一下,我家裡出了點事,我要出遠門了……恐怕短時間內是沒法再回祁昌堂了。”
說著,錦卿鼻子都有些酸了,面朝汪祁昌坐診的東屋,恭恭敬敬的跪下來磕了三個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