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院長鼓勵地拍拍她的肩膀,“過去吧,他在等你。”然後自己先進去。
楚棐若的步伐如鉛般的沉重,但又不得不去面對。她走近他,“你不是答應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為什麼你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
“如果我說我想你,你相信嗎?”他說這話時,語氣相當的認真。
楚棐若聽著他的回答,苦笑著。她多麼想相信他的話,然而心底深處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那是絕不可能的事。她不該存有太多太多的美麗幻想,因為當這一切的幻想破滅時,也就是傷得最重的時候。
沈桀聽不見她的回答,卻看見她的苦笑,“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棐若又笑了笑,“我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要欺騙自己相信雖美麗卻無稽荒謬的謊言呢!”
“你為何會覺得我的話是無稽?是荒謬?”聽著她對自己真心的話,感到無稽和荒謬,真令人感到心痛和歉疚。
“你大老遠地跑來這裡,該不會就只是要和我討論這不具任何意義的問題吧!”她轉過身背對他,“如果你是來帶我回去,那就走吧!我進去整理一下,馬上就可以上路。”
沈桀拉住她的手,“我們不回去,我想要在這裡住兩天,看看這裡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你應該會是個好導遊吧?”
他話一落,不理會棐若的驚愕,便大跨步地走回院裡。
留下不知所措的楚棐若。
這樣的沈桀對她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五年前的他就是這樣一個隨興的人,讓人常常意測不到他到底想做什麼,往往他又會做出令人既難忘又甜蜜的事。陌生的是再度重逢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只有仇恨、只有嘲諷、只有羞辱、只有命令,這樣的沈桀從未再出現過!他的葫蘆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她該怎麼來待他呢?
她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沈桀真的在這個地方住下來,隔天他便要求楚棐若陪他四處走走、看看。棐若想不出拒絕他的理由,只是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擦得光亮的跑車,卻遲遲不願坐上車去。
沈桀坐在駕駛座等了一會也不見她上車,感覺有些沮喪和生氣。他不得已只好下車,繞到她的面前,不解地問她:“我請你陪我到處去走走,是令你這麼痛苦的事嗎?”
“不——不是的。”
“那又是怎樣?”他不斷地告訴自己對她必須要有耐心。
“假如我們只是在這附近逛逛、走走,或是到鎮上去,那你開著這麼一部醒目的跑車在這個淳樸的地方,似乎不太適合。”她稍作解釋。
“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他將手環在胸前,等著她說。
“或許我們可以向程老師借部機車,這樣想要悠閒地穿梭于田野也方便些。”
“就依你。”沈桀連想都沒想的就配合她的建議,反正他也好久沒騎機車了,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在這樣一個與北部比起來有如人間仙境的地方,享受著騎著車、迎著清涼的徐徐微風,拂面而過的舒服感覺。
“好,你先把車停進去,我這就跟程老師藉機車。”棐若快樂地踩著輕盈步伐飛奔而去。
待棐若和程老師借了車騎出來時,仍看見沈桀倚靠在跑車旁,雙手悠然自在地環抱於胸前,表情輕鬆自若地等著她。
“你怎麼不把車子開進去?”
“裡面是孩子游戲的地方,如果將車開進去,那不是佔了他們遊戲的空間。”沈桀對她解釋著。
“可是如果你不把車開進去,停在外面,被刮傷了怎麼辦?”
“你不是說這裡是個非常淳樸的地方,我想這種事不會發生的,你放心吧!”沈桀說完,自己牽過機車,跨上去。“上來吧,我也好久沒騎機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在這樣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