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的時候,好歹還自矜身份,很少會親自下場打架,但出了國沒有那麼多人認識他,竟然連跟人當街打架的事都做出來了。
——看起來好像還是因為她。
宋鶯時聽到警局門口有了點動靜,有幾名穿制服的貌似要朝這邊過來。
差點都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宋鶯時連忙喊了兩聲,讓他們不要打了。
但那對錶兄弟像是殺紅了眼,竟然沒人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宋鶯時可不想看到他們因為打架被弄進去。
到時候還不是要她來撈人!
恰好這時賀酌一手勒著商硯深的脖子,另一邊手肘重重地朝他胸口砸去。
宋鶯時心裡一緊,在自己意識過來之前就衝了上去,“不要!”
賀酌被商硯深擋住了視線,沒有立即看到宋鶯時。
商硯深先看到他了,原本要將賀酌過肩摔的動作一頓,還沒來得及出聲,賀酌的手肘已經重重地撞在了宋鶯時的肩膀上。
“啊!”
“砰!”
隨著宋鶯時的痛呼落下,賀酌也被商硯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宋鶯時抱著肩膀,劇烈的疼痛讓生理性的淚水洶湧而下。
商硯深黑著臉踹了賀酌一腳,將宋鶯時拉過來,低聲問道:“我看看,怎麼樣了!”
宋鶯時昨晚還跟他冷戰,此時此刻並不想理他。
掉著眼淚把臉轉到另一側。
而賀酌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情切地問她,“鶯時,你怎麼樣了,我傷到你了嗎?”
這一個兩個,她都不想理。
眼看著那群警察跑過來,宋鶯時想也不想扭頭就走。
把他們都抓起來好了!
她眼不見心不煩,今天就回國去!
兩人自然都想追上來,但警察已經趕到,攔住他們,要帶他們回去做筆錄。
商硯深與賀酌都是務實的人,當機立斷朝警察表明身份,稱他們是兄弟,沒有鬥毆的性質,只是切磋兩把。
等他們解釋清楚後,宋鶯時早就已經攔了車離開了。
商硯深一言不發就要開車追上去。
“等等!”賀酌寒著嗓子叫住了他。
商硯深充耳不聞,拉開車門就準備走。
“商硯深,你站住!”賀酌脫口道,“葉新月和我那件事,是不是你謀劃的?”
商硯深扶著車把手的動作停了一下,手背因為用力而筋骨分明。
因為他的沉默,賀酌只當他是預設了。
剛剛平息下去的火氣又湧上來,一抓商硯深的肩要把他擰過身來。
但商硯深壓根沒讓他碰到自己,一把拍開賀酌的手,偏頭冷冷一凝,“你在說什麼胡話?”
胡話?
賀酌越發篤定了三分,一字一頓地開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看上宋鶯時的?她那時候是你兄弟的女朋友,你都能對她起意,商硯深,你真他媽是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