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看我臉色變化,猜到我在想什麼,拍了我一下道:“小三爺,我們這一行,這該來的逃不了,怪不得別人。”
我嘆了口氣,心說你說的簡單,打死大奎的又不是你。
唏噓了一陣,我又把我這一邊最近的一些情況和潘子說了,聽的他眉頭直皺,聽到後來我們的猜測,他面色一變,搖著頭說他和三叔這麼多年下來,他能肯定三叔絕對不是那種人,叫我別聽別人亂講。
潘子跟隨三叔多年,感情深厚,有些話自然聽不進去,我不再說什麼,轉移話題,問他有什麼打算。
潘子想了想。說本來他打算還是回長沙繼續混飯吃,那裡三叔的生意都還在,人他都認識,回去不怕沒事情做。現在聽我這麼一說,他覺得這事情不簡單,恐怕得再查查才能安心。
我點點頭,雖然這裡我基本上都查過了,但是潘子和三叔的關係不一般,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關係在裡面,他能去查查是最好不過。
潘子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讓他等訊息,我以為要等個十天八天的,沒想到才五分鐘就都回了電話。潘子聽完之後,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小三爺,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我一楞,心說怎麼回事情,該不會是出事情了。
潘子接著道:“三爺在長沙找一個人,給你留了話。不過得親自和你講,那一邊的人叫我帶你過去。”
“三叔留了話給我?”我幾乎跳了起來,長沙那邊我也不是沒聯絡過。怎麼從來沒人和我提起這個事情?
潘子表情非常嚴肅,也沒想給我解釋,對我道:“那邊很急,您看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夠出發?”
潘子非常急,我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但是我也沒想到他會急成這樣,結果當天晚上我就上了去長沙的綠皮火車,什麼都沒交代。
上了火車之後。我還問潘子,要是急幹啥不坐飛機,還坐個火車,這不是笑話嗎?
潘子魂不守舍的,只拍了拍我說等一下就知道了。我看他腦門上都冒了汗了,越發覺得奇怪。心說他到底在緊張什麼。
火車從杭州出發,先到了杭州的另一個火車站。三個小時後到達金華站前,此時我已經有點忍耐不住要問個究竟了,這時候,火車突然臨時停車了。
綠皮車臨時停車是常有的事情,當時在買票的時候我想這麼遠的距離,你不坐飛機至少也要坐個特快,幹什麼要買綠皮的硬坐啊,可是潘子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個上面,現在車一停,我心裡幸哉樂禍呢——你急是吧,臨時停車,急死你!
沒想到車才一停,潘子就拍了一下,示意我跟上,我站起來想問他去哪裡,結果他突然一個打滾,從車窗跳了出去。
我一看我操這是幹什麼啊,車裡的人一看也都嚇了一跳,都站起來看,潘子在外面大叫:“小三爺你還等什麼,快下來!”
我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站起來看著我,心說這下子明天要上都市快報頭條了,一咬牙也滾了出去。
綠皮很高,我下來翻了個跟頭,摔進一邊的路枕上,潘子一把把我扶起來,就拉著我跑。
一直跑進邊上的田野裡,上了個田埂,然後翻上大道,那裡竟然已經有了一輛皮卡在等我們,潘子拉我進了皮卡,車子馬上發動。
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等車開上省道,才緩過來,罵道:“你他媽的搞什麼飛機。”
潘子也累的夠戧,看我的樣子,笑道:“別生氣,我是第一次這麼狼狽,孃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上的,不知道能不能甩掉。”
說著他看了看車後面,一片漆黑,似乎沒人追來。
我沒聽明白,看樣子這些事情他都計劃過了,忙問他怎麼回事情,他點上一隻煙,用長沙話道:“車上那哈有警調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