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冰涼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接著我就聽到了一種非常熟悉的聲音。
外面一片漆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但是這情形我十分的熟悉,然而一剎那我卻有點不敢相信我想到的。
等我走出洞口,臉上瞬間被水珠打到,我才反應過來,心說,我操,外面竟然在下雨。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裡是戈壁灘啊,這裡一年有可能只下一場雨,而且絕對不是這個季節。
我走回,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下雨?”
潘子道:“小三爺,你得謝謝這場雨,要不然你等不到我們過來,就成鹹魚了。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這雨已經開始下了,現在外面全是水,走也走不出去,不染我們揹你就出去了,在這裡待著也不舒服。這雨下了之後,老河道肯定會滿水,往下游走,就算河道我們看不見,但是水能知道,所以你放心吧。”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定主卓瑪和我說的:時間快到了,錯過了就只能再等五年,心說難道是指這場雨?
越想越不靠譜,不過看悶油瓶沒有說話,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我安心了不少。
之後,我就去休息,這一次睡得不好,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又一次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在這個山洞裡,我們休整了兩天時間,我和阿寧的身體都痊癒了。阿寧和胖子熟悉,到底是潘子他們救了她,她也沒有說什麼,不過對我一下子變得很冷淡,可能是認為我也是三叔安排進來的,騙了她。
我也不在乎,心說差點就掛了,還會計較這事情。第三天我們就出發了,順著記號,我們蹚著到腳踝的水,冒雨走了兩天,先走回到了外面,和黑眼鏡回合。外面的人已經絕望了,看到我們平安出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外面潘子又休整了一天,他建議我留在這裡,等三叔到來,然後再決定要不要進去。
然而這時候我卻感覺沒什麼臉見三叔,而且定主卓瑪給我的口信,讓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找到文錦,算起來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就執意要和潘子一起打先鋒。
一邊的阿寧也安排了自己的隊伍,大部分人都想要回去,高加索人的狀況非常不妙,隊醫說等三叔的隊伍到了,借了車必須馬上回去。阿寧安排了一下,就告訴潘子,她也要參加我們,怎麼說她的隊伍也是打了先頭。
阿寧的加入沒有問題,潘子也拗不過我,況且這段路我們有車,也不是什麼危險的路段,就答應了。我和胖子、潘子、悶油瓶、阿寧正好一輛車,黑眼鏡在這裡等三叔。
之後的兩天時間,我們順著水位逐漸見漲的河床,在戈壁中越走越深。因為雨水的沖刷,河床中出現了很多的支流,我們一條一條去找,然而,怎麼看,我們都沒有看到那座巖山。我的望遠鏡都看裂了,最後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座山已經變成滄海桑田了。
雨在出發前就停了,我們最後在河床邊上休息,車的輪胎磨損得非常厲害,後來一個還破了,我們只能開一段就下來打氣,然後繼續開,苦不堪言。
胖子就說:“會不會那老太婆是胡扯的,根本就沒有那座山?或者那根本不是山?也許是土丘,這十幾年給風吹沒了?”
我感覺不是,定主卓瑪那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騙子,或許這古河道的走向已經改變了。
“那怎麼辦?再走下去,汽油都沒了,我們要走回去可夠戧。”
“這喝水能會聚的地方就是整塊平原最低的地方,那裡應該有個湖,我們要不先找到那個湖?然後從湖開始尋找河道的痕跡,這樣至少能縮小範圍。”
想想也只能這樣了,我們繼續趕路,開上一個斜坡的時候,忽然,潘子大罵了一聲,一腳剎車。
我們全部都撞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