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
架子上擺了幾個書架,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有一臺電腦、一臺錄影機和一臺電視。所有的這些東西都因為潮氣黴變得很厲害,上面都有很多的黴斑。
電線就通到這個房間裡的這臺電腦上。但是我沒有看到任何人。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那臺電腦,是涼的。
剛才我進來的那個井口的蓋子上壓了那麼多的盆栽,如果他要出去,必須移開那些盆栽。他不可能是從我進來的地方進出的。
我打著手電在房間裡找了一圈,就發現在右邊的牆上還有一個口子,水從我來的方向流進來,從這個口子流出去。我往口子裡照了照,很深,沒有人在裡。
這他媽是誰呢?竟然有人生活在三叔家的下水道里,還是以這麼一種隱秘的方式,還和三叔使用這種方式保持著聯絡。
這他媽太詭異了。
我把手電照向那幾個書架,上面竟然全都是錄影帶。
我的手開始顫抖起來,抽出來一盒……我發現書架上面所有的錄影帶全都是有編號的,和我當時收到的那幾盒一模一樣。但是我抽出來時的感覺有些不對,太輕了。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空的。
我又拆了幾盒,發現裡面全都是空的。我心中訝異,為什麼他要把空盒子放在這裡?
我冷靜了一下,心中非常混亂,我要把所有的事情稍微處理一下。
三叔的屋子下面有個人,和三叔使用一種特別奇怪的方式保持著聯絡。三叔知道這個人在這裡嗎?
我想不可能有人可以在三叔眼皮底下,在三叔的房子下面做這麼一個暗室,三叔肯定是知道的,甚至這個暗室裡的一切本身就是三叔安排的。
那麼這個人在這個暗室裡待了多少年?
從這些木頭和鐵架子生繡的程度來看,這些東西顯然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我無法準確判斷到底是多久,但是我覺得要達到這種老舊的程度,最起碼要六七年時間,甚至,上限可能達到幾十年。杭州雖然雨水比較多,但總體來說肯定是晴天和陰天佔的比例更大。按照這種結構,這個下水管道一定不會常年有水,所以能腐蝕到這個程度,時間可能是非常長的。
從這張床的樣子來看,這人肯定是生活在這裡的。我翻了翻床和被子,都很乾淨,而且被子和床都很整齊。顯然這個人雖然生活在這種環境下,但是依然保持著極度的自律。
這個人一定是三叔計劃中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甚至可能是最為核心的人物,否則不可能會以這樣的形式存在。
不過,這個人現在去了哪兒?如果他必須待在這種地方,他不應該經常出去才對。
這個人一定是一個不可以存在於世界上的人,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藏匿,這有點象《安妮日記》裡的安妮當時住的暗格了。
我坐下來,揉了揉臉,聽了聽周圍的動靜,沒聽見什麼動靜,便開啟了電腦。
這臺電腦和三叔的完全是一個型號的。電腦很平穩地開機執行著,很快就跳出和三叔電腦上一模一樣的介面。
我操作了幾下,發現和三叔的電腦一樣,裡面幾乎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立即就開啟了郵件軟體。
我看到了一個空白的列表,裡面只有一封郵件。
我點開,一下就發現,是我自己最後寫的那一封。
其他的,無論是收件箱還是發件箱,完全是空白的。
我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我站了起來,去看了床底下,開啟了書架上所有的錄影帶盒子,翻看了錄影機。
這封最後的郵件證明,和我進行郵件往來的這個人,就是在這裡收發郵件的。
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如果是一個人藏匿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