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想起一件事,眸光猛地看向場外。
在此次前來赤松山時,燃燈佛身邊陪同了一個少年模樣的灰衣僧人。
之前,那少年僧人也曾登上五行峰。
不過,在第一輪對決的時候,這少年僧人就因為實力不夠而被淘汰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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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隨著燃燈佛殞命,蘇奕卻懷疑,那灰衣少年僧人有問題!
目光掃視場中,卻沒有發現那灰衣少年僧人的蹤跡,這讓蘇奕不禁皺眉。
那傢伙,果然有問題!
在蘇奕心思轉動時,隨著燃燈佛的死,場中早已引發轟動。
人們也驚疑不定,不清楚燃燈佛為何求死,更不清楚燃燈佛說的那些話中究竟藏著怎樣的深意。
只隱隱約約感知到,燃燈佛似乎一直等待蘇奕能一劍殺了他,如此,才能讓他真正解脫似的。
這顯得很不可思議,也讓人無法猜測出什麼。
但不管如何,這一輪對戰結束了。
蘇奕,是最後的贏家!
陸釋、帝厄、燃燈佛,何等恐怖的存在,但最終都陸續敗在蘇奕手底下。
而這一戰中,蘇奕證道永恆的特殊舉動,以及顯露出的戰力,也讓人們倍感震撼。
此時,看著蘇奕孑然一人立在五行道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和之前截然不同。
驚疑、困惑、震撼、忌憚。
各不相同。
今天,這些踏足永恆道途的修道者,無論道行高低,對修行的認知被顛覆了兩次!
一次,是蘇奕以不朽之軀打破永恆天塹。
一次,是蘇奕在沒有引來證道契機、沒有渡過永恒大劫的情況下破境而上。
這兩件事,每一種都足以轟動整個命運長河,震爍永恆道途之上,稱得上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也正因從不曾發生過,才會顛覆人們的認知!
以至於此刻,哪怕是再仇視蘇奕的人,在看向蘇奕時,心中都滿是震撼和惘然。
這,的確是一個根本無法預估、無法評判、無法用常理衡量的……異數!
什麼曠世天驕,什麼逆天奇才,統統都不夠看!
天地寂靜,四野無聲。
蘇奕沒有再逗留,轉身走下五行道臺。
當來到場外時,他身上的蛻變已結束,一身的氣機悄然沉寂,渾身上下再看不到任何傷勢,也讓人無法感知到任何的氣機波動。
只有那殘破染血的一襲青袍證明,破境之前的蘇奕曾負傷慘重!
“那個少年模樣的僧人去了何處?”
冷不丁地,蘇奕目光看向黃雀。
少年僧人?
正自處於震撼中久久無法平靜的人們一怔,旋即才明白蘇奕說的是誰,放眼四顧果然少了那個跟隨燃燈佛一起前來的少年僧人。
眾人不禁吃驚。
在他們眼皮底下,就是最渺小的螻蟻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離開。
可現在,那灰衣少年僧人竟在他們不知覺中,就已消失不見,這讓誰能不驚?
不等黃雀開口,蕭戩道:“此人在你進行第二輪定道爭鋒的時候,就已沿著山路離開。”
說著,他若有所思道:“那傢伙有問題?”
蘇奕搖了搖頭。
這件事,一時很難解釋。
而此時,黃雀忽地道:“你說的那僧人,是一滴水珠所化,在走下五行峰之後,水珠已消失不見,徹底離開了赤松山。”
一滴水珠?
眾人愕然。
他們清楚記得,那少年僧人曾登上山巔,參加第一輪定道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