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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門戰防炮還是零件狀態,顏伏急忙招呼戰士們幫他們裝配起來。
試炮的陣地一營早就準備好了,他們把炮拖進陣地,先看諾基亞翻譯的材料,用炮膛的三角陰影直接瞄準目標。
“嗵!嗵!”二百米外的目標被擊中,覃健一見大喜,“這麼快?就這麼打中了?”
“營長,這只是直瞄射程上,透過炮膛瞄準,是最簡單的一種打法,很容易的,但是炮需要打的目標不會都這麼近,所以,還有很多射擊方法需要我們學習和試驗。離真正的平射炮炮兵還差得遠呢。”李偉比較喜歡給人講課,給覃健說的話一大嘟嚕。
覃健一聽就不高興。不過,剛才聽了黃克誠的話以後,他想明白了,雖然十里坪大戰自己沒份,守的功勞是二營的,攻的功勞是三營的。但是旅裡現在是讓自己的成為了第一個配備平射炮的步兵營,也許還是八路軍第一個配備平射炮的步兵營,而且聽黃克誠那個意思,平射炮本身會給自己配置一個連,原來的營機炮連應該還另外有平射炮。這喜慶勁兒還沒有過去。雖說覺得李偉在給自己的喜慶潑冷水,但也就是需要自己催促他們罷了……
平山城裡,躲過了日軍剛開進來的燒殺搶掠以後,逐漸恢復了秩序,仁寶藥房的老闆夥計們見街上差不多安全了,便陸續回到店裡,還好無人傷亡。
小老闆王建洲站在櫃檯裡面,正在給一個病人抓藥,店裡的椅子上,還有兩個客人排隊等著呢。生意在逐漸恢復。
王建洲稱好一味藥,轉身要倒在一張紙上,忽然臉色微變,看向門外。
那是霍嘉霖,怎麼現在也當老闆了?身旁還有個力倍兒夥計?王建洲讓自己很快改成滿臉喜色,對門外喊:“哎!那不是霍老闆?哪陣風把您吹來了?”
石清泉還站在門外,霍嘉霖先進來了,“王兄,我那邊要辦點藥材,清熱解毒的,找你摟摟啊。”
“嗨,裡面請裡面請。車前草,板藍根,我這裡給你批發沒問題呀,你找我算找對人了。裡面請。哎,門外那兄弟,你也進來吧。”
他示意夥計接手給客人抓藥,忙不迭把霍嘉霖和石清泉拉進裡面的院落去了。
到了裡面一個沒人的小廂房,請霍嘉霖坐下。然後看了看石清泉,感覺有點名堂,石清泉雖然二十歲,但已經當紅軍連排幹部有一兩年時間了,身上土長工的氣質早讓軍旅生涯洗了個乾淨,代之以一種不可冒犯的威嚴。儘管石清泉自己有所意識,竭力表現的對霍嘉霖恭恭敬敬,但還是不能完全掩飾。吳信泉沒有地下工作經驗,實際上不該派石清泉出來。
王建洲看了看霍嘉霖,又看了看石清泉,“嘉霖,我是個開藥鋪的,南來北往各色人等,見過多了。嘿嘿,不好意思,這位長官,您扛著一個扁擔,看上去卻是個司令的氣勢啊。嘿嘿,扁擔給我吧,我拿著更像那麼回事。您也這邊坐,這邊坐。”他把霍嘉霖和石清泉讓到上首坐下,自己左邊上坐下。
他看了看石清泉,不敢和他先說話,便對霍嘉霖說:“霍兄,西風把您給吹來的吧,想要點啥?城裡鬼子,,,”
霍嘉霖忙伸出手製止他,站起來看看窗外。
“沒事,沒人。有什麼你放心說吧。又不是不瞭解我。”王建洲說。
“建洲,北平一別,我還以為你會去西山山裡,你沒和白乙化他們走?怎麼跑回家了?”
“怎麼了霍兄?代表組織審查我?組織上並沒有安排我進西山幹炮隊啊?”
“還是叫我嘉霖好不好?你現在像個江湖郎中,說話太彆扭了。”
王建洲笑了一下。“我不認為我和組織已經斷了聯絡,我隨時都能找到自己的組織關係的。現在你不是來了?鬼子進北平,我確實有點害怕,於是就想回家先躲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