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能被蔣海洋視為對頭的,必然不是普通員工,怎麼說,付新也在廠裡工作了大半年了,既然不是普通員工,他怎麼說也是知道的。
“說都說了,就告訴你吧,不過我先警告你小子,雖然這事兒在公司上層幾乎沒人不知曉,但是你也不能出去亂說,不然不說是我,就是你老爹,也饒不了你。”蔣海洋宣告道。
付新聽到這話,一拍腦門,“鬱悶”地道:“蔣叔,你說我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嗎?”
“這倒是,你小子雖然貪心了點,混蛋了點,但是嘴巴還算嚴實。”蔣海洋點了點頭,說道。
“那您說說,到底是誰啊?都繞了這麼多彎子了……”付新“抱怨”道。
“那個管倉庫的……”蔣海洋有些不在意地小聲說道。
付新懂了,廠裡有好些個副廠長,付振邦是,但是付振邦是其中最沒權的,也是資歷最新的。但蔣海洋所說的這個管倉庫的,卻是廠裡資歷最老的,當初,如果不是蔣海洋空降下來,廠長就是他的了,因此,蔣海洋和他結仇。
別以為他一個管倉庫的,就勢力不行,人家管的倉庫,不僅是廠裡的貨物倉庫,還有財務倉庫呢!管著錢,意味著什麼,勿需多說了吧!在廠子裡,他的勢力可是盤根錯節。
有這這個元老級的財務在,儘管蔣海洋有著千般萬般的想法,可是,有著根難啃的老骨頭在,掣肘了蔣海洋的抱負,一直很難施展,蔣海洋也因此與這人看不對眼,跟他,一直存在著很深的矛盾。
付新再問道:“那蔣叔,這件事,蘭廠長有沒有參與啊?”
“哪件事?”蔣海洋一時沒有轉過來,糊塗了。
“哦,你是說,參與要化肥指標的事兒啊!這個他不可能參與的,他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快臭棺材板,又臭又硬。年紀大了,古板的很,這種侵吞國家財產的事,他是不會幹的。不過嘛!”說著,蔣海洋也笑了起來。
“不過什麼?”付新看到蔣海洋下了起來,雖然猜到了什麼,但是還是有些不解,這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那老頭啊,雖然他死板不堪,不會打國家財產的主意。不過呢,他只生了一個沒用的兒子。由於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很是溺愛,孩子沒有管教好。這次參與要化肥指標的人中,就有他兒子,而且他兒子還是帶頭的。”蔣海洋解釋道。
付新還是不解,就算這樣,也沒什麼好笑吧,於是問道:“可是這也沒什麼好笑啊?”
“哈哈,我笑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他對他兒子,幾乎百依百順,所以這事兒,他不會參與,但是有了他兒子參與,他也就參與了,懂嗎?”蔣海洋說完,心情頓時有些開心起來,死對頭要犯錯誤了,心裡爽啊,所以說完後,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給喝了乾淨。
蔣海洋的意思,付新懂了,這個蘭廠長,只要有他兒子參與,他就必然會參與,因為他太過溺愛兒子了。這蘭廠長,在官場上,幾乎無往不勝,可是在家裡,就是一個熊包。
聽完蔣海洋的陳述,付新沒有立即開口,開始捂著自己手中的杯子,思考起來。
“蔣叔,你這樣做……”付新的鬼主意來了。
付新剛說不到一句話,就被蔣海洋給打斷了。
“什麼,你是讓我不管這事,任他們去侵吞國家財產?不成不成,這怎麼可以……”聽到付新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那群人去侵吞國家財產,蔣海洋就是一副老大不願意的樣子。
而且,這件事,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還能阻止地住嗎?蔣海洋自認是沒有辦法的。
蔣海洋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臉色就變了,瞪大眼睛,朝付新怒道:“哼,我看你小子,是想不到想法了吧,你也現在拿不到我的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