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啊?”
“那不是金導嗎?潛了好幾個女明星,終於碰上個烈性的了。”
齊晟渾身鬆散著一股不耐的勁兒,朝剛過來的老闆招了招手。
“怎麼回事兒?”
老闆掃了眼,解釋道,“那是最近很火的流量小花顏若,家裡也挺有錢,天不怕地不怕的,估計是遇到潛……”
“我叫你過來是要聽廢話?”齊晟狹長的眼眸一眯,笑得有些刻薄,“我是讓你處理一下,聽著煩。”
他這話一撂下,比什麼都好使。
不到三分鐘,場子被清得乾乾淨淨,鬧事的連話都不敢在這兒大聲。
老闆摸不透這幾個人的意思,還以為是有人看上這女的了,要英雄救美。他處理完鬧劇,遲疑再三,試探地問了句,“那女的,要帶過來嗎?”
齊晟微蹙了下眉,眼風都沒掠過去,整個人都顯得陰沉,戾氣橫生。
“讓她跟那幾個人一起滾。”
常年習慣了作壁上觀的主兒,哪兒會好心到替一個陌生人解圍?
他嫌煩。
顧淮之擺了擺手,輕哂,“你讓人趕緊走,他今天看誰都不順眼。”
他是不痛快,看誰都不痛快。
他從來都只看一個人順眼,不過那個人,現在只想跑,對他避之不及。
齊晟扯了下唇角,輕嘲。
她一點機會和情分都不想給他留,她恨不得把所有在一起的痕跡都抹掉,然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齊晟猛然想事情,推開手邊的酒杯,外套都沒拿就走了。
“三哥,這又怎麼了?”
一票人面面相覷,覺得莫名其妙。
“不用管他,”顧淮之全程看戲,“一物降一物,老三被他那小心肝刺激瘋了。”
從小玩到大,顧淮之瞭解齊晟。
他倒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失魂落魄,不過明擺著,他就是對那女的不同。如果他不在乎,手段再強硬點兒,一直玩到膩,才符合他陰刻的性格。
可他自始至終下不了手。
這圈子裡的人從小耳濡目染,一直被灌輸的觀念就是戀愛和聯姻不同,聯姻是權利、地位、財富、人脈、資源的共享,喜歡誰未必非要娶到手,家世背景本來就是最不能忽略的因素,灰姑娘的愛情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畢竟比起新鮮感,利益的保質期更持久。
齊晟這人薄情寡恩慣了,本該是最掄得清的人,結果開罪陶家,忤逆老爺子,還能幹出翻窗追機這種蠢事兒,回來差點沒被老爺子打死,削權關了一個月禁閉。
很難說他對沈姒沒動過一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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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
司機這一晚上被折騰得不輕,偏偏齊晟陰著臉,他也不敢問。
燕京的大雪夜,撒鹽吐絮一般,堆砌了鋪天蓋地的白,映亮了夜色。
阿姨剛整理完東西,正低著頭擦地。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一聲質問:
“扔了嗎?”
阿姨看齊晟殺氣騰騰的樣子,怕他邪性起來了,連忙推說已經照做了,“扔了,您吩咐完我就已經扔了。”
“扔哪兒了?”齊晟微蹙了下眉。
“啊?”
阿姨覺得自己歲數大了,越來越跟不上年輕人古怪的大腦思路了。
“我問你扔哪兒了?”齊晟沉著嗓子重複了一遍。
“我,”阿姨也有點急了,怕他怪罪,但也不得不屬實說,“我看怪可惜的,萬一沈小姐以後還回來,問起來不好交代,就找箱子給收著了……”
齊晟嗓音沉沉地嗯了一聲,忽然平靜了。他慢條斯理地拆掉了鑽石袖釦,將外套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