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細則這老狐狸嗅出一絲陰謀,不過拓拔的命令他不敢不聽,臨行前瞅了慕容登一眼,慕容登報以溫和的笑容,讓段細則這狐狸都迷惘了,難道廣陽城真能一鼓而下?
段細則率鮮卑大部離去。
拓拔這才問道:“慕容,說說為何這樣做?”
慕容登道:“所謂兵不厭詐,劉備既然讓我等劫掠廣陽,必然留有後手,若我等還帶著這等笨重之物必然被其斬殺,不若將財物掩埋,再用一軍引誘之,我等才能安穩返回草原。”
“哈哈!慕容所言甚是。”
拓拔大笑,當下命人掩埋財貨,率輕騎朝漁陽連夜行軍。
廣陽城下,偵騎四出,四門緊閉,鮮卑大軍來襲時就看到這麼一副模樣。
被財貨迷紅眼的鮮卑小帥率領鮮卑騎兵攻城,離鮮卑騎兵還有三百步城上便箭如雨下。
“哈哈哈!”
鮮卑諸小帥紛紛大笑,看來果然如拓拔大人所料,城內空虛至極,恐怕連會拉弓的人都強徵來守城了吧!
昨夜鮮卑最大的收穫是金銀、糧草,最主要的是甲冑與箭矢還有竹槍。
因此鮮卑騎兵人人持弓在手,跟城上的廣陽郡兵展開對射。
以下攻上,鮮卑騎兵佔盡劣勢,可城上被射死的廣陽郡兵竟然比城下的鮮卑騎兵還多。
昨日出城一戰,廣陽精銳盡喪,不是死在鮮卑鐵騎下,就是散入大山中,弄得偌大的廣陽城只能徵召士族護衛跟青壯守城,而這幫臨時徵召的青壯之前連槍都沒摸過,如何懂射箭?
不過還是得感謝劉備,沒有劉備恐怕耿集連讓這幫青壯直接在戰場上練習的機會都沒有。
“張車騎,現下該怎麼辦?”
張溫身為車騎將軍,又曾在西涼擊潰來勢洶洶的羌胡,素有名將之稱,也是自盧植、朱、皇甫嵩之後的又一大漢名將。
耿集自然不會忘了他,趕緊將其請來。
鮮于銀率騎兵追隨劉備追擊和連,而漁陽郡援軍卻在張渾(張舉之弟)帶領下緊緊跟在張溫身側。
張溫瞅了城下的鮮卑一眼,道:“無需驚慌,廣陽城高溝深,鮮卑騎兵破不了城,足以等到劉玄德追軍返回。彼時,賊軍可不攻而破。”
廣陽士族要的可不是不攻而破,他們想的是怎麼滅殺這幫踏破他們家族塢堡的胡虜?
“車騎就沒一計能滅殺這幫胡虜嗎?劉備既已放其南下,恐怕其就會放任鮮卑攻破廣陽城。”
齊周等人在許攸的示意下瘋狂往劉備身上潑髒水,反正他們與劉備早已撕破臉皮,沒必要再抻著。
“這話不可妄言。”
劉備與蔡邕關係非一般,何況又是盧植的門生,張溫乃南陽蔡的女婿,南陽蔡跟陳留蔡,就跟汝南袁與陳郡袁的關係一樣,同祖不同支,但怎樣說都是一脈相承。
張溫臉色不虞得離開。
廣陽士族亦不歡而散。
劉備得到訊息的時候已是下午,不過他正在跟張純、鮮于銀、呂布在沮陽縣城內寒暄。
“玄德兄。”
廣陽城被圍,劉備的目的已達到自然不會再拖延,他下令整軍朝廣陽行進,鮮于銀跟呂布連應諾告退。
張純穩坐在席上。
“張中山還有何事?”
劉備見張純不動,就聯想到之前在毋極縣張純的舉動,莫非他想在張溫面前露一手?
劉備猜的不錯,張純上下關係都打點好了,只要自己表現稍微好些,就能跟張溫去西涼渾軍功去了?
“好。”
說實話劉備不希望張純去西涼,這樣單靠張舉一人,造反的事說不定就要等到明年,那樣自己就得承受靈帝的怒火了。
既然張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