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審,但是,有些罪名,比如大量販毒,故意殺人,入室行兇這些,幾乎不能取保候審,不過我讓我爸打個招呼應該也可以的,然後明天我們去鵬城把手續辦了,放心吧,就是走個形式,如果案情真的如你所說,你朋友就絕不會有事,我可以擔保。”
“那謝謝澤哥了,我只是聽說看守牟那種地方很苦。”
“還好的,鵬城這種大城市的看守所還是很正規的,而且你朋友的案子還沒結呢,又不需要勞動什麼的。”
“可是……我聽說裡面有打人的?”
“沒有的事,無論看守所還是監獄,打人都被嚴厲禁止,否則分管獄警要受處分的,也許小城市有打人的,鵬城絕對不會有的,何況楚小
姐會在女子監區,女子監區是絕對不可能進男人的,而女人之間畢竟會柔氣一些,這點你放心。”
“嗯……我知道了。”
“呵呵,看你還是不放心,得了,就今天晚上,我讓老爸看看,
沒手續也把人給你弄出來,明天我們兩個再去補取保候審的手續,這樣總行了吧。”
“那真謝謝澤哥了,還有我想問問要不要請律師?”
“這個階段律師基本沒用,等到要開庭了,我會幫你請嶺南省最好的律師。”
“那實在麻煩澤哥了。”
“哪兒的話,我媽媽的病還沒好好謝謝你了。明天早晨吧,我現在在南山,明天開車到huā都,然後跟你一起去鵬城,正好順路。”聞人澤為人處世注重利益,這是商人的天xìng,無可厚非,不過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即便不知道周健的家世,這次他也會陪他去鵬城一趟。
“嗯,好。”
周健掛掉電話,一顆心已經八成放回了肚子裡,在他的想象中,省公安廳昏廳長從看守所裡撈一個人出來應該不難,何況楚輕雲只是被冤枉的。
周健轉身回來,發現楚可可已經吃完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此時的楚可可,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活潑好動,儼然一個被嚇壞的小貓,安靜的讓人心疼。
“可可吃飽了麼?”
“嗯。”
“走吧,我給你找個住的地方。”
鵬城警局緝毒支隊看守所一楚輕雲帶著冰冷的手拷坐在硬木椅子上,審訊室內的光線很昏暗,屋內沒有窗,只有一個老式的排風扇慢慢旋轉著,帶動著屋外射進的燈光忽明忽暗。
楚輕雲已經被關進這裡三十多個小時了,緝毒支隊的〖警〗察似乎是在逼著她認罪,警局的高層也許已經被別德光收買了。
她沒有認罪,走sī60g毒品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警〗察希望案子能早點結束,為自己的功績添磚加瓦,最終累積資歷往上爬。
別德光希望自己死,他好拿到公司股權和秘方。
也許他們已經狼狽為jiān,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誰會在意自己的死活?
獨自一個人在看守所的時間,她想了很多,她回憶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回憶了自己的小學和高中,那些曾經的玩伴如今都已經離她而去,如今雖不說完全不聯絡,但是也再不復昔日的親密了。
一個又一個的人在她生命中出現了,又走了,就像沿途的風景,走過了,看過了,留下的只有或美好或不美好的殘碎回憶,如果某一天他們得知自己死了,也許也只會驚訝一下,然後發出“真沒想到”“真可惜,她當初很優秀呢”的感慨吧。
她記起了母親慈祥的面容和妹妹天真的笑,她記得父親臨死之前對自己的囑託。除了妹妹自己已經無親無故了,唯一的一個奶奶因為父親的意外受了刺jī,現在腦子有些糊塗了。
如果自己真的奔赴刑場,妹妹一定會悲痛難過,除此之外,還有誰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