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扶著窗框的手緊了緊，“再查！詳細地給我查！”

“是，”影子應道，“黑衣告退。”

說罷那影子一晃，竟消失不見。

“卿十五……”玄衣人仰頭望著略有不圓滿的月亮，“是你麼……還是，只是一個可笑的，巧合……”

“嶽主子，”門外傳來敲門聲，“青龍說有生意需要您親自處理一下。”

“好。”玄衣人隨即開門。

門外的丫鬟一個眨眼，方才還在眼前的人已經在遠處，徒留一個背影。

丫鬟搖搖頭，哎……她已經習慣了……這樓裡的人啊，大部分有一個通用的特點——輕功好啊……

嶽主子說，這是主子要求的——什麼不好都沒關係，但輕功一定要好啊，不然偷窺臥底被人家發現，怎麼逃命？——當然，這是對外出工作的人而言的，像她這樣只需呆在樓裡打打雜伺候伺候人家的，就不用了……

可是，主子好神秘啊，從來沒見過主子呢，每每樓裡的人執行什麼主子的命令，可都是嶽主子帶的話啊……

會客廳。

玄衣人大步跨進門檻，面上銀色的面具在燈光中折射出亮潤的光澤。

“嶽樓主，”來人被一件黑色的斗篷包裹住全身，“這是五百兩黃金①，”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大木盒子，然後掀開盒子蓋子，金光燦燦的元寶整整齊齊地排列，“事成之後，我家主人會另外付兩千兩黃金。”

“嶽主子，他們要查的人，是……”青龍湊到玄衣人耳邊，輕聲猶豫道，“卿十五。”

玄衣人眉頭一皺。

果然是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一樁生意啊。

對於卿十五這個無間樓樓主的身份，在樓裡可只有黑衣青龍之類的高層人員才知道的啊。

一個不知道是樓主其本人還是重名而已的人，也算樓裡的大事了。

“可是元宵蘇秦河上的那一個？”玄衣人問。

“正是。”著黑色斗篷的人道。

“好，”玄衣人道，“我會提供給你……值七千兩黃金價值的訊息。”

一句有歧意的承諾……值七千兩黃金價值的訊息……

黑色斗篷中的人顯然也意識到這句話的意味不明，卻也沒有說什麼。

“那麼，兩日後，我會再來。”說罷轉身離開。

兩日啊……

玄衣人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黑色斗篷越來越遠……

似乎，只有自己也去親眼目睹一下，才安心啊……

*****************************************************************

翌日。

卿看了看天空漫天的霞光，睡眼蒙朧道，“啊，一月十七了。”

西門斌那傢伙自從前日走後，昨天一天不見人了。

真是的……

“卿~我進來了哦……”話剛說完，小落已經推門進來。

恩，卿這個時候應該醒了哦。

小落將端來的粥放在桌上，轉而看向卿，一邊說，“早點是白玉翡翠……”他聲音頓住，然後無意識地說下去，“……粥……”

眼前的卿青絲盡散，絲絲縷縷伏伏貼貼地散在他臉頰、肩頭，衣衫由於睡覺被壓的領口傾斜到一邊，鎖骨處露出半朵綻放的紅梅，他神情慵懶而媚惑……

媚惑……

媚惑……

小落怔怔地看著他。

滿腦子只有幾個字……謫仙還是妖孽？……

媚惑……

妖孽……

媚惑……

“啊啊啊啊啊！！！”小落尖叫著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