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案事前也沒有透露什麼風聲,陛下確實有些措手不及。陛下很不滿意,回宮後跟我說他被搞了一個突然襲擊,很被動很惱火。”
李靖一把年紀了,其實也挺想辭職回家安享晚年的。但張超拜託他繼續留在朝中,起碼幹滿一屆再走,希望他這位資歷高的戰神多鎮鎮場子。
“我覺得這次的這個草案挺好的,尤其是對我們貴族有大大的保障啊。以後,貴族的地位算是確定下來了,咱們建功立業,圖個青史留名,不也還想光耀門楣,壯大家族嗎。”
連李靖這樣的老帥,都說要為家族後人考慮,那其餘的誰又不是如此呢。這算不得什麼私心,只不過是本能而已。
平陽舉杯。
“來,大家先乾一杯吧,咱們平時也難得聚在一起。以後我也入朝為官,還得仰仗各位的多多照顧呢。”
“兵部交給紅娘子,我們都放心。”李靖笑道。
三娘子愛紅妝也愛武裝,上戰場之時,總喜歡騎紅馬,披著大紅披風,因此也有紅娘子之稱。
眾人都笑。
一起舉杯,一杯酒下肚,飯桌上更加熱鬧了些。
馬周起身,“今天這飯局是我約大家來的,借公主的這升遷喜慶。其實呢,也是有些擔憂,文遠這次南下,走前留下的這個法案,雖然說算是基本上透過了,但也沒表面看起來這麼容易。”
“昨天,有人上了一道奏章轉呈陛下,說文遠謀反。陛下留中不發,這不是一個好苗頭。”
以張超如今的地位,有人敢告張超謀反,這無疑是一個拿著性命在博出位的人。
這樣膽大不怕死的人其實很多。
但問題是,這樣的奏摺居然能呈到皇帝的面前,而且皇帝看後,還不做處置,只是留中不發。
留中不發,其實也是一種皇帝的態度。
如果是誣告,那肯定要斥責。但皇帝不吭聲,這不就耐人尋味了嗎?
甚至這是一種危險的苗頭。
有許多投機者,早就在一直暗中觀察風向了。如果皇帝發出了這樣的風向,那這風肯定會越刮越烈。
會有許多投機者開始跳出來賭一把。
“是誰敢誣告文遠謀反?”秦瓊問。
“一個洛陽人,是洛陽議會的一個民議員。身家有個百來萬,算是有些錢,跑運輸販貨的,暴發戶。”褚遂良在一邊道,“我調查過,這個人因為喜歡壓榨剝工人,經常剋扣工人工錢,被人舉報,影響極惡劣。文遠聽聞後,特意指示大理寺調查審理,最後查明屬實,內閣於是罷去他議員資格,並從重處罰了他。”
“那就是挾私報復了?一個小小的暴發戶,居然敢誣陷當朝首相,他的奏章是怎麼呈到陛下面前的?他一個被取消了議員資格的商人,有何資格將奏章呈到禁中?這個事情,看來確實不簡單,有人在幕後推波助瀾。”
岑文字道,“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得重視起來,否則會有許多人撲上來撕咬的。這個人必須殺,還得立即殺。”
一個小小的暴發戶商人算不得什麼,臭蟲一隻,誰都能輕易輾死。
但是,這個小人物背後卻代表著不同尋常的事情。
必須得讓皇帝下旨殺了此人,才能殺雞儆猴,讓那些投者機明白形勢。
這個人必須殺,還必須得由皇帝下旨殺。
張超的地位必須穩固,這是大家的共識。
若任由別人對張超發起攻擊,對誰都不是好訊息。說白點,他們確實是被人稱為張黨,如果張超倒臺,他們也肯定會被清算。
但事實上,以張超的實力、威望,皇帝或者某些人想要扳倒張超,那其實是痴人說夢。如果皇帝也參與其中,那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得逼迫來一次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