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攻。
梅清運著神行符,轉眼間已經出來數里地外,看看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小長春地南邊。此地本是一處荒崗,遍生著怪樹蒼松,四下裡都是野墳荒冢。此時天色漸晚。秋風颯颯。伴著寒鳥哀啼,頗有幾分悽寂。
梅清喘了口氣。四下探望一番,自覺沒有人追來,心下稍安。侯申老於江湖,又善於隱匿,想來不會有什麼差池。只是長春宮中這番打鬥,那聞香教中人難免不會有所驚動,這時回到長春澱小鎮上去,也不知是不是合適。想了想,梅清便也未再著急,只是輕輕落到了一處大石人的肩膀上,稍事休息。
這地方似乎是一處高官的陵墓,修得石人石馬,規模頗大。只是看來久已荒廢,沒有後人打掃祭奠,四下裡破敗得很了。梅清正打量間,忽然聞得破空之聲遠遠傳來。心中一動,連忙將早就備下地隱身符施展開來,這才去觀看究竟是何人到來。
但見來人穿著一身灰乎乎的衣服,看不清形容像貌。到了這處陵墓所在,四下打量了一番,這才將手中一件不知什麼東西一抖,一下子周身上下打扮全都變了模樣,更露出一張臘黃的臉來,正是前時在港裡失蹤的那變戲法的漢子。
只見這漢子身量不高,穿著一身常見的粗布短打,手中拿了一件小鼎一樣的東西。打量了一會,反反覆覆看完鼎地內外,看他面容似有失望之色,口中喃喃道:“卻是為何?莫非其中更有隱情?”
只聽他嗓音沙啞得緊,便如同擠出來的聲音一般,聽在人耳中,不由得一陣不好受。相比而言,他在集市上扯著嗓子大喊“一二三二二三”時的聲音,倒來悅耳些個。
這變戲法的漢子看來看去,也尋不出什麼奧秘來,只得搖搖頭,四下打量一番,見無甚異動,起身便晃悠悠地向著陵墓外走去。
梅清因怕此人感應靈敏,不敢直視,只是以一點餘光略略掃著他。但也察覺在其起身之時,手掌動處似有真元隱隱波動。再起來時,便見他手中那小鼎已經不見了蹤影,明白其身上定然是有什麼放納東西的法器。這下子,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經張十三教訓,梅清大概知道,莫說是法寶,就算是尋常法器,也是頗為難得一見的東西。象這漢子身邊能帶著這等玩藝,說不定也是有些來歷的人物。未明敵我之前,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
這漢子似乎也不願意顯露了自身修為,並沒有再使用法術,而是徒步當車,悠哉遊哉的漫步行了出去。
梅清遠遠地輟著這漢子,雖然張十三說此人應該不是殺害甜妞的兇手,但梅清總覺得這傢伙一路跟著自己等人來到永平,此時又見他行動詭異,不免存心要看看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這漢子沿著一條小路,慢慢繞過了山崗,行了數里之外,轉過一個彎,便見前方炊煙裊裊升起,卻是一處小小村莊。
那漢子也不遲疑,抬腿便進了村中,來到村頭一處略有些高大地院落處。只見看門的家丁與他說了句什麼,之後便見他昂然直入,進了那院落裡去。
梅清看了,也不著急,直待他進去了一會,那看門的家丁靠著門口打盹時,才悄悄地拐了進來。
梅清還是第一次幹這隱身入宅地勾當,在那家人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時,見那傢伙困得點頭,一時玩心大動,身體已經過來,又迴轉去,偷偷捉了個大螞蟻扔到那人的脖子裡了。
入門卻是一道照壁,轉過去看時,規模並不甚大,五間三進的院子,收拾得倒還整潔。梅清正向裡行,忽然聞得身後看門的家西“哎喲”了一聲,隨即便聞得撲打之聲,不由心中暗笑。
過了前堂,直穿過兩道抄手迴廊,又轉過幾道小門,來到了後院。此時便聞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那戚先生可回來了?還不快去請來看看,小少爺又咳嗽起來了。”
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