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連忙集中心神,細心檢視。
直到與那石臺上一模一樣的五顆五行球再次出現時,梅清才明白其中的奧妙。這五行球若只凝一顆,反倒覺難成功。同時凝出五顆來,乃是將五行之幾分別抽出,但又不打破彼此地平衡,因此關鍵不在於功力濃厚,而在於巧妙平衡。
梅清想了想,若憑他現在的能力,還達不到剛才演示的那般凝氣成球,但若反其道而行之,將五行球摞將起來,卻似乎可以試試。
只是這摞起來,其位置上亦有講究,五球之間,太近了不行,太遠了也不成,若沒有過人地神念與巧妙的手法,總是難以成事。
好在這兩點上,梅清倒頗有自信,不輸於人。只見他行到那石臺邊,卻不以神念直接操控那五顆小球,而是以剛才所在之法,在那五球上方,先闢出一塊五行分凝的空間來。
只是他並不按剛才所見直接凝成五行球,而是在五行球即將成形的一瞬,忽然將操控之力散去,再以神念在石臺上輕輕一引,便見那五隻圓球,便自動飛了起來,一一首尾相接,輕輕巧巧地摞在一起。
“孺子可教。”蒼老聲音道:“雖然提示後方可做得,但這手法,倒頗有巧思,也算不錯了。”
沉默了一會,那人又道:“那便最後一題,若你還能解得,我便許你來見我,如何?”
梅清只是點點頭,卻未再多言。
那聲音道:“最後這題,卻也簡單。你現在所處石室中,若欲尋一出路,當以何法為最佳?”
梅清一怔,事實上他入此室以來,便動了這心思。只是見這石室中四下毫無縫紋,進來時門戶又被對方以法力閉了,莫非其中還有其他秘道不成?
轉念一想,又想到絕非如此。修行之道,不可以俗世之念推論。既然此石室中無跡可尋,那石門又是以法術所閉,若自己再想從中找出秘道之類的東西來,卻是笑話了。倒是內裡或有法陣之類的地方,或有可能。
他這裡心思急轉,四下打量時,卻見一邊的劉六痴痴呆呆,只管在剛才進來的石門外,以手捫壁,正在尋那門戶所在,心中不由一哂。
這劉六想是呆了,既然那門戶被法力所閉,如何能再尋得出來?梅清這般想著,忽然靈機一動,又想起當時張十三所言破陣之法來,忽然哈哈一笑道:“若尋出路,卻有何難?”
“哦?說來聽聽。”
梅清笑道:“前兩關考試,或需算計過人,或需手法巧妙,想來此關,卻應再非此二途了吧?剛才入門之後,雖然閣下以法術關閉石門,無跡可尋,但若想再出,不過奮力一擊,破壁而出罷了。可是如此?”
梅清話音才落,便聞那人笑道:“難得難得,嗯嗯,我知道了,這破陣三法,你定然是學過是也不是?沒想到,這天師緣法,總是逃不開呢。”
隨著話音,只見一個身形,在石室中漸漸地顯露了出來。
梅清與劉六都瞪大眼睛看去,待看得清楚,卻都不由一呆。
第二卷 千金鑄鼎 第六十七章 童子教主
只見眼前出現的這個身影,高不過三尺,頭上短髮垂髫,身上只著一件紅色肚兜,卻是一個小小孩童。
這孩童生得面如銀盤,膚如瑩玉,只是卻隱隱地透出一份陰氣來。兩隻眼睛雖然又大又圓,卻毫無生氣。
只聽這孩童開口說道:“怎麼,很意外麼?”
卻聞得他一開口的聲音,便是剛才聽到般的蒼老沙啞,配著他天真幼雉的面容,說不出的詭異。
梅清一皺眉,還沒說話,一邊的劉六已經大聲地叫了起來:“你是什麼東西……鬼!鬼!……”
只喊了兩聲,便戛然而止,“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卻是嚇得昏了過去。
那童子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