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能隱忍著不喊出來,不反擊,果然不是常人所為,這種人邊成了解禁者的話,也強過了龐寶齋。
王樹林就這麼看著她,一言不發。
周燕燕的手腕活動了幾下,似乎是也想試試能不能推動氣流,卻失敗了。她連續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隨後低下了頭。這不是乍一解禁沒經驗,而是她根本不屬於修氣一脈。這樣一來,想要成為樸恆熾的徒弟這一願望,也落空了。
王樹林見她從本來的健談變得沉默寡言,也有些悽然,便朝她扔去一根桌上的小鐵圈,但這鐵圈也對她完全沒有反應。看來,她也不是鍊金一脈。
周燕燕猛地抬起頭,陰森地看著王樹林。王樹林毫不畏懼跟她對視,也很清楚她只會越來越恨自己,便說:〃既然你變成了解禁者,那麼離開這裡也能生存,夜晚裡的普通吸血傀儡都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是沒辦法掩飾討厭我的情緒,那你可以選擇離開。〃
周燕燕咬牙切齒地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帶給我的每一個恥辱……〃
王樹林想到了凌秀琴,說:〃跟我說這樣的話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個。我認為把隱患扼殺在萌芽狀態是一種懦弱自卑的表現,就像古代的誅九族一樣。換句話說,我不怕你強大了之後回來報仇,儘管我從沒認為咱倆有任何的仇怨。但你要是堅持認定你我必須要有一個倒下的話,那麼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那個倒下的人,會是將來回來找我報復的你。〃
隨著時間的磨練,王樹林的話漸漸犀利厚重,周燕燕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嘿嘿笑了幾嗓子,轉而擺擺手:〃你回頭看看吧,冰棺起火了。〃
王樹林才不相信,可他真的忍不住向後一瞧,那冰棺居然真的火光沖天!王樹林大驚失色,但隨即覺得屋內的氣流並沒有火勺熱,這說明那根本是幻象。他定一定神,重新一看,冰棺還是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研究室中央,再一轉頭,周燕燕已經不見了。
王樹林頓時徹底明白,這人是迷幻一脈,跟欒祖拉是一個型別。他對周燕燕睚眥必報的本性太瞭解了,便快速跑了出去。直到跑到翟靜的房門外,聽到常規性的夫妻大吵大鬧,這才安下心來。
他又踏上了城牆,看到幾個衛兵在那裡大吵大鬧,一個非說另一個騙了自己,另一個則說自己明明剛出來換崗,哪有機會騙對方。王樹林心下雪亮,這周燕燕已經能快速模仿他人了,這說明她真的具有很高的資質。往城牆下一瞧,漫漫黃沙也看不到邊際,沒有一個人影。可他也清楚,既然連人都能全方位模仿,那模仿成黃沙或者石頭暫時躺在地上也不難。自己雖然同樣是解禁者,可畢竟不擅長這方面,從這麼高的位置向下望去,根本看不到周燕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離開了。
王樹林並不知道凌秀琴已經跟隨了羅鬼婆,可他很擔心,萬一周燕燕真的與欒祖拉會合,兩人鐵定沆瀣一氣,共同對付自己,可就真麻煩了。但他並不後悔放周燕燕走,他也相信,亂世之中,戴面具生活的人越來越少,強者如雲,不可能誰都能這麼慣著周燕燕,就像王程程突然全家被滅門一個道理,她們再繼續這麼鬧騰下去,夜路走多了,終究能遇見鬼。
等他往回走的時候,正好與張亞鳴撞了個滿懷。兩個人對對方都很客氣,連聲道歉。張亞鳴更覺得當初跟此人交往的決定沒錯,於是哈哈大笑起來:〃相親王,你老是這麼客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