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是真的不行了……”

令狐恆哭道：“不會的，不會的，義父，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神運算元杜晟苦笑道：“義父活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自己的事嗎？義父強行運用《天瞳術》，遭到反噬，如今生機幾滅，若不是剛剛那顆‘熊虎生靈丹’，義父此刻已經去了……”

令狐恒大叫道：“不，義父，你不能死，恆兒還要伺候您百年呢！您不能死啊，您死了，恆兒怎麼辦？”

神運算元杜晟笑著，只是他的笑容在令狐恆看來，是那麼的蒼白。只聽他說道：“恆兒，生死不過眨眼，你怎麼看不透呢？義父此生心願已經了了大半，此去算是無憾。恆兒，你該替義父高興才是！”

令狐恆卻哪裡高興得起來？只是哭紅了眼，這一刻，他只想杜晟好起來，哪怕是付出自己的一切！神運算元杜晟說了這麼幾句話，氣息又是一陣不暢，令狐恆見狀，連忙運起剛剛有所恢復的靈力，渡入杜晟的胸口，幫他撫平氣息。

過得一刻，杜晟原本蒼白的臉色，稍稍透出了一絲紅暈，玲瓏呆在一側，看在了眼裡。她本來不想花費一顆煉製極其不易的“熊虎生靈丹”去救杜晟的，只是聽令狐恆說是他義父，才拿出。或許這就是愛屋及烏吧。玲瓏自小生活在魔門，生死已經見慣，見神運算元杜晟的臉色潮紅，一如往常那般，甚至還要好過平常，便知道是“熊虎生靈丹”起了作用，可是杜晟生機已絕，“熊虎生靈丹”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讓他不那麼快去閻王那裡報到而已。而神運算元杜晟如此模樣，分明是迴光返照的表現，玲瓏心中默算，若按照藥力，神運算元杜晟應該還有小半個時辰好活。等待藥力一過，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他了。玲瓏心思玲瓏，知道這個事實不能告訴令狐恆，若是他知道，必定會發狂的。

神運算元杜晟突然撐起身子，聲音稍大地說道：“姑娘，能否為老夫打些水來？老夫有些口渴了……”

玲瓏一愣，旋即明白，神運算元杜晟不過是要支開她，好對令狐恆說一些臨終遺言。她說道：“好，我這就去。”

神運算元杜晟眼睛瞧不見，笑道：“多謝姑娘了。”

令狐恆哽咽地說道：“義父，您快躺好，莫要亂動。”

神運算元杜晟卻不聽，他雖然眼睛瞧不見，但是聽力仍在，等到玲瓏的腳步聲走遠之後，才低聲說道：“恆兒，義父時間不多了，下面的話，你要認真聽，知道嗎？”

令狐恆聞言，哽咽不能成語，眼淚好似泉湧一樣湧出，不能自制，渾身顫抖，閉著眼狠狠地點了點頭。神運算元杜晟卻是笑道：“傻孩子，哭什麼！人又不是仙，哪個能不死？唉，對你瞞了這麼多年，也是該告訴你事實了。恆兒，你還記得義父上次與你說過義父義弟的事嗎？”

那件事是杜晟一輩子最在意的事，令狐恆聽得極為仔細，哪裡能忘卻？當即哽咽地說道：“記得……”

神運算元杜晟也好似陷入了回憶，說道：“義父正是要告訴你，你的父親，正是我那好義弟！”

此言好似晴天霹靂，驚得令狐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神運算元杜晟卻好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那好義弟，為了我的事，卻遭來殺身之禍，說起來，是我這做大哥的對不起他啊！好在，那夜浩劫，我拼死保住了他的血脈，卻沒能讓他的血脈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令狐恆哽咽地說道：“義父，您別說了……”

杜晟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