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與雲燮相交甚少,所以對他的事情並不瞭解,只知他是一個極其狡猾陰險的人。
其實她早就該猜到,雲乾與自己的兄弟關係那麼好,而云燮對自己的態度卻總是帶著輕浮。
曾經她以為,那是因為他桀驁,而現在她才知道,那是因為雲乾對自己的不重視。
正當她想得入神時,忽然發覺被她觀察的人,轉過了眼神與她對視。
狹長的丹鳳眼裡含著桃花,眼角的一顆硃砂痣,消減了他眼裡了寒意,平添了幾分風流,
蘇染夏不意外地,在他眼中看見了戲謔之情,就如上輩子一樣。
他們一定是將自己,當做傻瓜看待吧!
她憤然地扭過了頭,不再去看那二人一眼。
開場的豔舞結束後,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子,就開始遊離在各個座位前,專挑一些達官貴人攀在他們肩膀上。
而那些貴人也毫不忌諱,一數將美人摟在懷裡,挑逗撫摸。
殿堂中歡愉的氣氛,頓時帶上了幾分曖昧與厭俗,甚至是房樑上掛著的五彩燈籠,瀉出的光彩也變得***起來。
悅耳的奏樂聲中,隱約夾雜著幾聲低吟,讓蘇染夏厭惡地皺起眉頭。
她總於知道,這樣的遊玩為什麼不許帶上女眷了。若是哪家有個刁蠻婆子看見眼前這樣的情景,非得
把房梁都給掀起不可。
似乎這宴會的籌辦人,也考慮到了公主仰或是其他女子的感受,豔舞中甚至還有幾名裸露上半身的男子。
舞畢之後,他們也尋找著自己的獵物,有幾個男舞姬不約而同盯上了蘇染夏,卻礙於她陰沉的臉色,一個也不敢上前。
殿堂中的大多數男子,懷中都抱著一名衣衫半解的女子,更有甚者,懷中摟著兩三名美女。
皇子們身邊圍繞的美女最多,尤其是已是太子的雲晟。
雲乾不知是顧忌名聲還是什麼,只是一個人喝著悶酒,不知在想些什麼,他身邊的雲燮坐擁兩個美人,嬉鬧不斷。
這時,當所有人都做同一件事的時候,那些沒有隨波逐流的人就凸現了出來。
比如,角落中的雲玦。
雲玦的存在感實在太弱,或許是早上發生的事情,讓她確信對方不會出席,所以才一度將他給忽略。
大概因為他是皇子,那些舞姬也急於擺脫卑賤的身份,便也不顧他重病在身,三三兩兩地向他撲去。
蘇染夏不動聲色看著,她倒是要瞧瞧,這六皇子是否如表面一般潔身自好。
結果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在那幾名女子靠進時,雲玦揮手將她們趕開。可他身子病弱,哪裡是被急於盤龍成鳳女子的對手,那些女子剛被他感受,就又纏了上去。
還是他身邊守著的小福子出馬,才將幾個姑娘趕走。
一場又一場歌舞開始,表演結束的舞姬都沒有退下,皆是留了下來。
蘇染夏無聊敲擊著桌子,心想還是離場去找安寧公主,比較不浪費時間。
可如果她私自立場,便是對皇上的不敬,眼看宴會即將結束,還是等眾人都離場後,再去尋找安寧公主吧。
最後一個節目中,蘇染夏看見了不久前的妙音。
妙音換了一套衣飾,比先前的更加暴露一些,臉上的妝容也十分豔麗。
與之出來的,還有一排樂器師傅與一隻舞隊,那些舞姬將妙音圍繞在中間,樂器師開始奏樂的時候,妙音櫻唇一啟,美妙的歌聲就流瀉而出。
蘇染夏一向喜好樂器,也聽過不少唱曲女子的歌聲,每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