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哥,醒醒,遙哥……”小輝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凌遙叫醒了。
凌遙吃力地睜開眼,看著小輝一會兒,才問:“小輝啊,你怎麼來了?”
“遙哥,你發燒了。”小輝爬上炕頭,給凌遙掖了掖被角,“你等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桌上有半杯涼白開,小輝摻了些開水,溫度正好,他坐上炕頭,扶起凌遙,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然後喂他喝水。
凌遙嘴唇乾的厲害,抱著被子咕咚咕咚地灌完一杯水,才覺得舒服些了。又要躺下,小輝抱著他沒鬆手,溫和地說:“遙哥,你發燒了,咱們去去診所看看,開點藥,好不好。”小輝說著,彎腰拿起炕角的毛衣,就要給凌遙套上。
凌遙抱著被子不鬆手,眯著眼,聲音沙啞地說:“不用去,我睡一覺就好了,你也去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小輝見勸不動,也就不勸了。凌遙本就感冒發燒,這會外面風也大著呢,凌遙不能在吹風了。他把凌遙放好,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晾著,然後一路跑著去村裡的診所,買了點退燒藥。
“小輝啊,這幾天氣溫變化大,感冒發燒的人很多,我這兒沒有口服的退燒藥了,只要肛塞的。”六十多歲頭花花白的醫生王大夫在醫藥架子上翻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說。
“四爺,沒事的,能退燒就行。”王大夫是小輝本家的人,小輝擔心凌遙,也沒仔細聽四爺的話。
四爺給小輝一盒藥,裡面只有兩粒退燒栓:“這是肛塞藥,不是口服藥,記住了。”又開了一包消炎藥。
小輝抓著藥盒子點頭,走了一步,又回頭,問四爺要了一個溫度計。
一路跑回去,小輝沒帶鑰匙,又翻牆進去了。給凌遙腋窩夾上溫度計,小輝拿著退燒栓,叫醒了凌遙;把藥給他,讓他自己用。
凌遙迷迷瞪瞪的,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有氣無力地喊:“我說了,不用藥,明早就了。”說完,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把自己唔得嚴嚴實實的,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小輝去弄溼了毛巾,給凌遙捂在額頭上降溫。過了大概五分鐘取出溫度計一看,三十八度五,有點高。
小輝取出一粒退燒栓,捏在手裡猶豫了下,然後脫了外套上炕,鑽進被窩裡。凌遙睡覺習慣裸睡,尤其是冷天,他最喜歡光溜溜地鑽進暖暖的被窩裡。現在的被窩不暖和,可是他早已養成了這個習慣,睡的迷迷糊糊的,覺得睡衣膈應,就把自己脫光了。
小輝一鑽進被窩,就發現了。這個發現讓他渾身燙的厲害,心跳更是快了許多。他從背後摟著凌遙,感受著手下微涼的肌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把一條腿伸進凌遙的腿間,分開他的腿, 把藥塞了進去。
這個過程不好受,凌遙扭來扭去哼哼唧唧的,卻始終沒有醒來。
放好了藥,小輝摟著凌遙捨不得放開,又抱了一會兒,才起來了。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給凌遙不停地換毛巾,感覺凌遙的額頭沒那麼燙了,小輝才鬆了口氣,去隔壁屋子把被子抱過來,睡在凌遙旁邊。
小輝沒有跟凌遙睡一個被窩。凌遙蓋了兩條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他把自己多出來的被子也給凌遙蓋上了,然後隔著被子摟住凌遙睡了。
凌遙半夜就退燒了,第二天早上早早地醒來了,一睜開眼,就看見眼前一張放大了的黑臉。
他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差點叫出聲。他剛一有動靜,小輝就睜開了眼,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遙哥,你醒了,覺得還難受不?”說著從被窩裡拿出手,摸了下凌遙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還好,燒退了。”
說完,小輝下了炕,給凌遙倒了一杯熱水,扶他坐起來喂著他喝完。凌遙這才徹底清醒了,坐起來穿衣服。昨晚的事,他記不大清楚了,不過從早上的情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