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目光忿恨的盯著那對姦夫淫婦消失的拐角處,甩了甩被平子拉住的胳膊,悶悶的沒目的性的往前走去。
平子小心翼翼的跟了上來,因為她看到安安那握著包帶的手指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泛著白,而她的臉上卻是一派淡漠。這樣的反差,證明安安即將要爆發。
安安想著想著,就各種不對勁。同樣一個女人,遇到兩次,一次比一次親暱,怎麼可能是普通的關係?
走到哈根達斯店門口,安安怔怔的站在門口恍了一會神,轉過身來,對著平子輕鬆地笑笑:“要不要吃哈根達斯,姐請客。”
平子看著安安這麼一笑,腦袋也不好使了。她這是難過啊,還是難過啊,還是難過啊!為毛笑得比哭還難看。
點了兩個冷淇淋,安安大口大口的吃著,越想越不是味。
尼瑪,這事兒擱誰身上,都不會特麼的這麼淡定。這次不同於上次,這回兩人互挽著手,緊貼著身子。那個女孩子烏黑漂亮的捲髮,清秀的面容,全部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她搖了搖頭,用力的眨著眼睛,卻怎麼也揮之不去那刺眼的一幕。
她越想越亂,越亂心裡越難受。汪清陌是什麼人她最清楚,這麼親暱的接觸肯定有問題。
昨天兩人就在這條長街上相擁著接吻,今天汪清陌就挽著其它女人的手出現在她面前。
諷刺,不,諷刺不足以來形容此時她那無法平復的心境。
安安握著勺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剛才為毛不衝上去,甩給汪清陌一巴掌;她忘了,逃跑不是她的性格;她忘了,她原本有這個義務管好這個男人。
她後知後覺,原來在那一剎那,她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斷了線,當了機……徹底失去了思考判斷的能力。
媽的,男人都這個德性,不怪葉子說,男人不能由著他們性子,否則釀成大禍後悔的還是自己。
現在她就後悔了,冰淇淋從喉嚨一路向下,五臟六腑一片冰冷,彷彿心臟也瑟縮成了一團。
安安越想越委屈,癟著嘴還猛往嘴裡塞著冰淇淋,那緊握的拳頭早已出賣了她那面上淡然的偽裝。
平子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看著眼底倔犟隱忍的安安,咬了咬唇:“安安,別這樣。那個是不是汪首長的老婆,這樣也好,你以後跟你老公好好的生活,別再跟他牽扯不清了。”平子看安安渙散的眼神,應該根本沒聽進去她說些什麼吧,頓了頓繼續勸道:“這也讓你看清了,有老婆的男人,不適合你,你老公那麼好,雖說他工作忙卻也是非常關心你的。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己的老公好,別人的老公再好也是別人的。”
“別說了。”平子還要說些什麼,安安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她現在腦子裡太亂了,只想安靜。
平子擔心她,拉住她的手想給予安慰。這一下著實嚇壞了平子,安安的手非常的涼,好像下一秒就會凍成了冰一樣,急忙去搶安安手裡的冰淇淋:“別吃了,你要把自己凍死啊。”
安安推開了平子的手,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別管我,我就想吃東西。”安安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涌至心口,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蔓延在心底,那滋味泛著酸,又像是鹹卻更似苦。
平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安安手裡搶下盒子轉身扔到了垃圾桶,回身拉住安安的手:“咱們走吧,別在這坐著。”
安安腦袋裡閃著無數的畫面,被平子這麼一拉恍惚又順從的站了起來。平子拿著安安的包和自己的包還有兩袋子衣服,拽著安安走了出來。
這一出來,撲的一股冷風吹了過來。入秋的夜格外的涼,平子挽著安安的胳膊讓兩人靠的近一些,能溫暖些。
安安身上很涼,如她的手一樣,那是從心底往外湧出的寒冷氣息,幾乎凍傷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