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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景多年不養孩子,這會頭疼扶額:「莫要再哭了。」

她掏出帕子為其拭淚:「我也不是故意躲你,是修行出了岔子,閉關多年。」

得了『他』一句解釋,晝星棠吸了吸鼻子:「可是爹爹為何要心儀他人?孩兒尚且時常思念阿孃,爹爹便忘卻那些年與阿孃的恩愛了?元家嫡女算得了什麼?也值得爹爹親自護她回城?」

第48章 九尾風箏

爹爹剛回來, 她也不想煞風景惹她動怒。晝星棠自覺方才那話失禮,眼睛稍稍看向窗外。

晝景倏爾彎唇, 喉嚨溢位清亮亮的淺笑,不懂『他』在笑何,晝星棠疑惑看著爹爹年輕清澈的眼睛。

她想,定是元家嫡女迷惑了爹爹。

爹爹分明是再痴情不過的情場中人,多年不問世事,或許輕看了世上女子的狡詐無恥。

未見元家嫡女,那少女在她心中的印象落到谷底。

晝景手扶在腰間狐爪玉帶, 身為長輩,她確實不需要和小輩解釋自己的感情,可銜嬋這孩子顯然鑽了牛角尖, 她沉吟道:「僅以身份來論, 元家嫡女的確算不得什麼。」

她們母女皆是這人間位高權重之人, 新貴世家的嫡女, 放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誠然不夠看。

晝星棠還以為爹爹迴心轉意,笑意初綻。

「可她豈止只是元家嫡女呢?她是你娘,是我的髮妻, 往後見了人, 你不可對她不敬。」

實在沒什麼比這更荒謬了。

晝星棠身心被狠狠震顫一下, 她嘴唇顫抖,想笑卻發現笑不出來:「爹爹,她就是靠這說辭騙取你的信任和愛意?」

「放肆!」

晝景不滿看她,終究看在她只是孩子的份上收了身上的威勢。

晝星棠腿骨發軟,既驚又惶然,鼻子發酸生出濃濃的委屈:「以前爹爹從不隨意責罰孩兒, 如今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父子』二十年初見,您卻惱了銜嬋……」

「她是你娘,這點我怎會騙你?」

「不是爹爹騙我,是元家嫡女騙了爹爹,阿孃已逝,爹爹縱使不願接受這結果,也不該用外人取代了她在爹爹心中的位置。銜嬋此生唯有一個阿孃。」

她倔強地不肯相信。晝景無奈,一時半會又找不到法子證明。

她與舟舟魂魄相纏,許的是生生世世之諾,這點唯有她自己清楚,旁人很難透過表象窺見其真實本質。

銜嬋自小執拗,認定的事很難改。她道:「你執意維護你阿孃,可見你是個好孩子。

元家嫡女就是你阿孃的轉世,你若不信,大可去接近她,但不可待她不敬,否則子欺母,自有天罰。」

「若一定說阿孃的轉世,元家九娘容貌似阿孃三分……」

「可她不是你阿孃。元十四才是。」

知道再糾纏不休定然要惹爹爹不快,晝星棠識趣閉嘴,捨不得離開,沏茶倒水恭恭敬敬遞到爹爹手邊,臉上洋溢著討好的笑,眼神孺慕。

看她鬢邊白髮微生,晝景很難再冷臉待她。

她是不願在舟舟的身份上多做解釋,她的女人,聞著味她都能找到,哪能認錯?更別說魂魄一事,凡人很難弄懂,解釋了也只是枉然。

銜嬋誤會她對愛不忠,是出於對舟舟的維護。她不好怪罪。既是母女,想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二十年不見,難為這孩子還一心一意想著她和舟舟。晝景接過茶盞,往袖袋摸出一枚鮮紅色小藥丸溶於茶水:「喝了。」

晝星棠沒多問,老老實實喝下原本為爹爹倒的茶水。

茶水入喉,帶著丹藥的香甜,她細細品咋滋味,心知爹爹送的無一不是好東西。

若有銅鏡在,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