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謀害南宮離珠的手段,這必然讓申柔感覺到了危險,起了要除掉我的心思。南宮離珠的突然發難,更是讓申柔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說什麼皇帝的恩寵,朝政的傾斜,其實,儲君之位才是這些人最後盯著的東西!
現在,她的舉動已經很明顯了。
南宮離珠挑起了這場火,申柔應戰了!她要對付念深,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念深身邊的我!
一時間,我幾乎窒息。
眼睜睜的看著裴元灝慢慢的從申柔手中拿過那個名牌,只看了一眼,眼中就閃過了一道精光,然後慢慢的念道:“顏輕盈”
“……”
“輕……盈……”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咚咚的跳著,幾乎要蹦出胸口,但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倒是常晴走了回來:“這又是什麼?”
“這東西,說起來話就長了。”
申柔的臉上透出了陰冷的笑意,說道:“皇后娘娘還記得,當年那個犯上忤逆的女官柳凝煙吧。她被皇上除以杖斃之刑,臨死前,臣妾無意中去看了她一眼,她就交了這個東西給臣妾。”
“哦?”
常晴眉間微蹙,慢慢的走了過去,看了那名牌一眼,說道:“那又如何?”
申柔笑道:“臣妾也覺得稀奇,就讓人去查了當年的文件,才知道,這個叫顏輕盈的,是當初西川與朝廷作戰失敗之後,進貢的宮女。可是,她卻沒能真的入宮,在半路上就失蹤了,詳刑寺最後的記錄,這個宮女應該是在半路,被人謀財害命,殺害了。”
“那,詳刑寺可有查出,何人是兇手?”
“這個倒沒有,”申柔微笑著,說道:“不過,柳凝煙臨死前把這個名牌交給臣妾,臣妾心中有些疑惑,就花了些時間問她。臣妾說一句,若對,她就點頭,若錯,她就搖頭,結果讓臣妾給問出了一件事來。”
“什麼事?”
“她告訴”她說著,眼波如水一般從我身上蕩過:“嶽青嬰,殺過人。”
她這話一出口,屋子裡的人全都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個驚恐的看著我,就連一直牽著我指尖的念深,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惶恐不定的看著我。
這個時候,我反倒冷靜了下來,平靜的站在屋子中央,接受著所有人的注視,卻在這個時候,看見一直坐在人群中的葉雲霜一臉複雜的神情看著我,又看向了那塊名牌。
“青嬰,”這時,裴元灝開口了:“對貴妃娘娘的話,你可有解釋?”
我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笑道:“貴妃娘娘對微臣有些誤會,微臣並沒有殺過人。”
“誤會?”她冷笑了一聲:“難道柳凝煙臨死前,還會誣陷你?”
我反問:“為何不會?娘娘也不會忘記,五年前柳凝煙被皇上下旨杖斃,是因為微臣當時揭發了她害人的陰謀,她臨死前反咬微臣一口,是為了報復微臣。”
“是麼?”
“是的。”
我平靜的微笑,彷彿鏡湖沒有一絲波動,申柔看了我一會兒,眼神也陰沉了下來,轉頭對著裴元灝說道:“皇上,話雖這麼說,但到底事出有因,蒼蠅也不抱無縫的蛋,若這件事真如柳凝煙說的,那這樣的人留在大皇子身邊,可險得很哪。”
裴元灝坐在那裡,指尖撥弄著那個小小的名牌,許久都沒有說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全都安靜的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裴元灝才慢慢的抬起頭,卻是對常晴道:“皇后如何看?”
常晴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剛剛聽到申柔嘴裡說出我殺過人的話,她也是一臉震驚,但現在卻平靜了下來,思慮了一番之後,道:“臣妾認為,嶽青嬰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