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輕寒,他的心思大概在聽到我說這件事的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沉了,一雙澄清的眼睛隱藏在長長的睫毛下,即使桌上近在咫尺的燭臺也不能完全的照亮。我看著他,輕輕的說道:“你在想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口氣,甚至連他的氣息,似乎都染上了夜的涼意。
我看了看他,又低頭看向他放在桌上,交握在一起十指糾纏的手,淡淡的笑了一下。
屋子裡的氣氛,都冷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的安靜著,不知道相對了多久,他再抬頭看向我的時候,目光也多少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對了,妙言……”
我抬頭看著他。
“你之前進京,不是為了妙言嗎?”
“嗯。”
“她,沒有跟你一起?”
“沒有。”
“那她的病——應該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