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器總是吃虧。
來到甕城,這裡已經聚了幾千號人,多數都是看熱鬧的,傅介子剛一過來,玉陽郡主和偃聞就越眾而出,到了陣前向傅介子怒目相視,偃聞額上的傷已經擦了藥,此時只留了一道很淺的傷痕,偃聞拿的是一支烏龍戟,同樣也是大兵器,座下是一匹汗血馬,算得上是烏孫境內的頂級裝備。
偃聞上前來指戟冷聲道:“上一次你使詐贏了我,這一回你休息再贏我!”
傅介子沒有理他,而上打馬上前向匈奴公主微微行了個禮,順便和旁邊的泥靡以及幾個匈奴部系的將軍說了幾句話,不想這個泥靡十分囂張,他是左夫人之子,根本就不把解憂公主和傅介子放在眼裡面,傅介子與他說話,此人理也不理,只是十分傲慢得冷笑了一下,比哭難看。
同來的還有左將軍,這個人看上去像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昨天還在和自己在右將軍府裡面吃酒喝肉,今天卻又和匈奴使者在一起,看得出來,有兩面三刀的嫌疑,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粗條。
左將軍過來向傅介子笑著道:“傅使者,今日兩位在此比試,我也就忍不住想來看看,只是大家都點到為止,不可傷了和氣。”這明顯的有和稀泥的意思,他說的是烏孫語,經小宮女翠兒一翻譯過來,傅介子心裡面不由暗罵這個牆頭草,風往哪兒吹往哪兒倒。
傅介子冷笑一下,假意藉著語言不通沒有答應,今天偃聞是絕對不會點到即止,自己如果作這個打算豈不是找死?他沒有那麼實心眼,今天這一比試是一定要拼命的。
偃聞開始催了。
傅介子打馬上陣,這一場比試沒有前奏,也沒有補場,就這一次比試,傅介子覺得有些滑稽,漢朝和匈奴兩國的使者居然會決鬥,但是事情趕到了這個份上,傅介子也只好進行這一場很無聊的比賽。
還沒有開始比,玉陽郡主突然打馬上前,看著潘幼雲冷笑兩聲,又一言不發得退了回去,眼神之中,恨意極深。
潘幼雲也覺得過意不去,自己這個師傅突然揹她而去,成了她的敵人,這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她只是提醒傅介子要小心些,以防有詐。
蘇維一直和葛妮亞在一起,因為跟著元通的時候長了也沾了點兒“仙氣”,過來道:“小傅,對付偃聞還是得用你師傅說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可以力扛。”
這是個至理,也是句廢話,傅介子道:“知道了。”
葛妮亞向他點了點頭,示意小心。
偃聞再一次催了起來,傅介子冷笑一聲,當下打馬出陣。偃聞今天顯得很急躁,傅介子心裡面暗自有了主張。一聲梆子聲起,傅介子馬肚*,汗血馬似飛一般一竄而出,偃聞的馬也是樣分毫不讓,兩人裝備相似,坐騎也不好分裂,那麼就完成是手上的較量了。
偃聞顯得很急躁,手中的烏龍戟一點花招不甩,直接向傅介子的脖子上面削來,傅介子不由忿怒,看他這架勢,是非得要了自己性命不可,當下手上也就不再軟了。
兩馬奔騰而出,兩人手中的大兵器轉瞬之間已經交了十餘回合,一時烏孫人的叫喊聲揭天而起。傅介子與偃聞交戰幾個回合便感覺到此人勇武難當,而且此人現在性格大怒,正是剛猛不可匹敵之時,心中略一動便改攻為守,任憑偃聞如何急攻都只是按槍閃避,仗著快馬可以急速閃避堪堪躲開了偃聞五十多戟。
傅介子深明“亢龍有悔”的深意,偃聞如此急攻,勢必不可持久,只要讓自己等到機會,那麼便可以以逸待勞。
話雖如此,做起來卻真不容易,傅介子躲得狼狽不堪,這時叫喚聲一下子就小了許多,似乎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試,都在看著傅介子還能再撐多久。
葛妮亞也眉頭微蹙,嘴角微微得動著,欲言又止,潘幼雲見葛妮亞這樣,強自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