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最好現在盤腿坐下,以免像康隆那樣摔到地上。”燕彤吩咐。
大夥此刻又好奇又緊張,於是都靜靜的盤腿坐下了。
“其他人呢?”燕彤問。
珍妮選了荷夕,因為她覺得荷夕的衣服很漂亮;馮太太選擇了荻風,因為風和馮是諧音,便於大家記憶,而且她覺得荻風的位置靠近山,她想看看畫上的那個山是什麼樣子;家琪選了梅影,她比較喜歡梅花;燕彤也以自己名字的諧音為準,選擇了雪桐。
“我們一定要牢牢記住我們在畫中的另一個身份,別到時候找不到組織!”燕彤嚴肅地說,“康隆是竹痕,他現在已經在畫中,娃娃作為他的搭檔杏痕,有義務幫他找到組織。另外的人,我是雪桐,家琪是梅影,馮馮是荻風,珍妮是荷夕,一定要記牢!”
幾個人認真地點點頭,然後一一被燕彤按照剛才對待康隆的法子安置進了古畫,唯有梅影的靈魂非常難取,那簇火苗異常牢固,燕彤罵道:“你怎麼這麼倔,信不信我一口氣兒把你給吹滅!”
家琪說:“算了吧,那就換一個吧,這個落梨也不錯,就她吧。”
“好吧,”燕彤不情願道,“梅影給我等著,去畫裡了再好好收拾你!”
家琪的靈魂進入畫中後,房間裡就剩了燕彤自己,她關好了門窗,從內部貼了封條,把整個房間暫時地保護起來。然後,小心地取了雪桐的靈魂,點亮了第六隻蠟燭,把盛了六隻蠟燭的缽蓋嚴,最後施了個離魂術,以高臺跳水的姿勢完美躍進了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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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燕彤,不,確切說是雪桐,為了更好表達,暫時喚她做雪桐燕彤吧。
雪桐燕彤倚在榻上,望著窗紗上斑駁的花影,間以疏淡柔和的日光,燕彤第一次感覺到,日光也可以如水。
躺在她身邊的穿雪青色綾子裙的女孩伸了個懶腰,醒過來:“雪桐,你把那幾個繡樣兒給蕉影姐姐送去了嗎?”
“嗯了。”燕彤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就胡亂答應了一聲。
“我剛才做了個夢,奇得很!”女孩坐起身來,對著鏡子簡單梳理著頭髮,將睡歪的頭飾取下,重新插在烏黑的垂鬟上,那些精緻的銀珠子和銀流蘇。
燕彤摸了摸自己頭上與她同樣的頭飾,暗忖著怎麼把這些東西拿到畫外頭去,正想著,就聽那女孩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做的什麼夢?難道剛才蕉影姐姐又訓你了,把你給訓癔症了?!”
燕彤假意揉揉眼睛:“我剛才都睡癔症了,你叫啥我都忘了。”
女孩好笑地說:“雪桐,整個池園就你最沒正形兒。”
“你是……雪柏?”燕彤猜了一下。
“你這淘氣的,又給我起綽號!”女孩用指頭點了點燕彤的額頭,“人家是雪桕!”
“哦,雪桕啊……接著講你的夢!”柏,桕,這倆字也太像了!仔細看的話,桕字更肥更缺心眼兒,燕彤不厚道地暗自分析著。
雪桕邊梳妝邊瞅瞅銅鏡中的燕彤:“我就夢到我在咱們的榻上小睡,睡著睡著,就聽到窗外有好幾個人說話兒!”
“那大約就是有人在窗外說話兒。”燕彤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30話:池園夜宴圖(4)
“還有男子的聲音哪!”雪桕不由壓低了聲音,生怕被窗外路過的誰聽了去,她湊到雪桐耳邊,先是撲哧一笑,才道:“雪桐你可不許笑我,我的確夢到窗外有許多男男女女在說話,前頭說的一大堆也記不清了,就記得有個年輕的男子說‘之桃應該有一個姐妹才對,比如之桂啊,之櫻啊”,後來這人就問‘你們說,之桂好聽還是之櫻好聽?’,然後就聽到幾個女子紛紛答話,也有說之桂的也有說之櫻的。我在夢裡覺得好笑,之